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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樓看著鄭雲霓,眉眼凌然,迫人心魂,&ldo;既顯得救母心切,又悽慘哭泣,以此博得同情,好讓人將你當做受害之人,信你之語,從而不疑你。&rdo;
鄭雲霓眼角的淚珠還未乾,一聽此話,眼淚又撲簌簌落了下來,&ldo;侯爺……侯爺竟是在懷疑臣女不成?莫非懷疑臣女當真獨自逃命,令母親留在火海?&rdo;
鄭雲霓一臉無辜之狀,再加上一雙淚眼,實在令人想像不出她在做戲。
霍危樓狹眸,&ldo;你撒謊之處,不僅在此,你第一番謊言被仵作識破,便極快的找到了第二番說辭,你還說,兇手惡狠狠的對你說了一句話,可適才本侯問了剛剛見過兇手的衙差,衙差說,今夜撞見兇手之時,此兇手患有失語口吃之症,根本難以完整說完一句話。&rdo;
霍危樓冷冷的望著鄭雲霓,&ldo;她既說不出完整的話,你又如何聽到一氣呵成之語?唯一的可能便是你在撒謊,你故意將兇手形容成狠毒尋仇的模樣,而如此也正好附和眾人心中對兇手的猜測,一時之間,竟無人質疑你,可你錯就錯在,你從未聽過兇手說話。&rdo;
鄭雲霓陡然愣住,她望著幾尺之外的霍危樓,一時連哭泣都忘記了,身後分明是烈焰熊熊的火場,可她卻感受不到分毫的炙烤,天地萬物陡然一靜,她彷彿置身在臘九寒天的冰窟之中,&ldo;我……我聽錯了……我當時害怕極了,我只看到她滿臉兇狠,並未聽的太清楚,是的,侯爺沒說錯,她的確語句斷續,只是面色猙獰至極。&rdo;
鄭雲霓神色悽惶,竟然到了此時,仍然一口咬定自己只是聽錯了。
賀成等人信任霍危樓,自然明白他的質疑才更令人信服,可鄭文安和鄭文容看看霍危樓,再看看鄭雲霓,一時之間竟不知該相信誰。
這時,鄭雲霓又哭道,&ldo;侯爺說我撒謊,可我為何要撒謊呢,好端端的,我為何要來此處?我從火中逃出,我差點送了性命啊……&rdo;
霍危樓凝眸,&ldo;因為,這場火本就是你放的。&rdo;
&ldo;並非兇手引你來,而是你,引了兇手過來。&rdo;
鄭雲霓落在臉頰旁的手一僵,神色也微微一滯,可她淒楚一笑,&ldo;侯爺在說什麼?兇手那般狠毒,我避之不及,怎會引她過來?&rdo;
霍危樓看薄若幽一眼,薄若幽上前道:&ldo;因為你不想讓她落入侯爺手中,下午侯爺掘井,你知道侯爺有重大發現,兇手或許藏不住了,所以你寧願自己動手殺了兇手,也不願兇手落入侯爺手中。&rdo;
面對薄若幽,鄭雲霓眼底立刻帶上了幾分厲色,&ldo;你說什麼?我是侯府大小姐,而那兇手,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罪人,她罪責滔天,我怎會冒這樣大的險來害她?你們說火是我放的,證據在哪裡?&rdo;
她成竹在胸的問出此話,就在這時,適才離開的幾個繡衣使一起回來了。
其中一人手中拿著一物,走到霍危樓身邊低聲說了句什麼,而後將那東西遞給了霍危樓,就在那一瞬間,眾人看清了,那是一枚白玉耳墜。
霍危樓看著掌心耳墜,再看了看鄭雲霓,眉頭一簇,&ldo;你說你下午去了佛堂,可你的耳墜,怎會在西南府庫之中出現?&rdo;
鄭雲霓面色大變,她鬢髮散亂著,此刻耳邊墨發縷縷,旁人一時看不清耳墜是否還在,可她卻急忙去摸自己的耳朵,這一摸,果然發覺左耳之上的耳墜不知何時不見了。
若此前種種還可咬牙不認,此刻耳墜乃是她去過府庫的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