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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危樓不曾理會鄭雲霓之問,他只看著鄭雲霓,&ldo;你說林子裡灑有桐油?&rdo;
鄭雲霓抽抽搭搭的點頭,&ldo;是,臣女聞著氣味不對,可等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rdo;
若有桐油,生出此般火勢便在情理之中。
霍危樓便問鄭文安:&ldo;府內何處存有桐油?&rdo;
鄭文安愣了愣,&ldo;在東南邊的府庫之中……&rdo;
鄭雲霓立刻道:&ldo;定……定是兇手又盜走了府庫的鑰匙,她能偷曼陀羅,如今偷桐油又算得了什麼?&rdo;
兇手行兇,的確次次都會以曼陀羅做迷藥,且她在府中來去無蹤,再潛入府庫偷盜桐油,亦不算匪夷所思,然而霍危樓凝眸,&ldo;你說大夫人追著兇手而去,兇手逃往何處了?&rdo;
鄭雲霓指了指東邊,&ldo;往那邊去了‐‐&rdo;
此刻刮著西風,火勢一路東躥,兇手既然縱火行兇,卻未判斷風勢,反而往更危險之地去?霍危樓眉頭微皺,正要說話,薄若幽卻站起身來道:&ldo;侯爺,請借一步說話。&rdo;
霍危樓眉峰微揚,繼而轉身走到了一邊去,薄若幽跟過去,站在霍危樓身邊低聲開了口。
遠處眾人只瞧見薄若幽一直在說著什麼,霍危樓凝神細聽,卻未答話,只偶爾頷首做應和之狀,很快,霍危樓轉身叫了幾個繡衣使到身前,他吩咐了幾句,有幾人立刻往東南方向去,剩下一人卻轉身離開。
此人離開之後,薄若幽仍然在和霍危樓低語,只是風聲呼嘯,火勢烈烈,離得又遠,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說什麼,等了半晌,那走掉的繡衣使回來,身邊跟了個衙差。
霍危樓蹙眉問了那衙差兩句話,只見那衙差恭恭敬敬的頷首答話,霍危樓聽完點了點頭,這才令那衙差離開。
霍危樓又和薄若幽說了一句什麼,薄若幽搖了搖頭。
霍危樓似乎嘆了口氣,而後才帶著薄若幽走了過來,待到眾人眼前,方才道:&ldo;既是以桐油點火,兇手必定去府庫之中偷盜過桐油,本侯已派人往府庫搜查,看能否查出線索。&rdo;
說著,霍危樓抬眸看向火場,&ldo;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救人。&rdo;
火勢越來越大,適才入火場的兩個繡衣使身形利落,卻此刻都未出來,霍危樓眉頭緊皺,其他人也一顆心高高提著,生怕兩個繡衣使也葬送其中。
鄭雲霓眼淚未乾,仍是一臉的悲慟,她一邊望著火場,一邊眼風下意識的看向薄若幽和霍危樓,彷彿在揣度二人剛才說了什麼,回到眾人之間後,霍危樓神色泰然,薄若幽的目光卻帶著幾分沉思,彷彿在懷疑什麼。
忽然,霍危樓的目光看向了她。
鄭雲霓眼瞳微顫,卻強裝鎮定未曾移開視線,霍危樓便問:&ldo;適才可看清兇手模樣了?&rdo;
鄭雲霓立刻道,&ldo;自然看清了,她身形瘦弱,亦十分矮小,穿著祖母的袍子,顯得十分陰森可怖,看到臣女和母親中計,便是一聲獰笑,說等了我們許久,然後便點了火……&rdo;
鄭雲霓描述細緻,聽起來倒容易令人相信,霍危樓又問:&ldo;下午你去了何處?兇手布好了局候著你們,或許,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跟著你了。&rdo;
鄭雲霓鎮定的道:&ldo;下午臣女去了佛堂。&rdo;
一時周圍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鄭雲霓身上,鄭雲霓便道:&ldo;祖母死後,佛堂便關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