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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江御眼皮有點下沉,要抬不抬的,微垂著眼瞼看她。
「就是有一次,我們做去年模擬卷的時候。」
當時江御坐在她後桌吃早餐,別人都在寫試卷,他叼著一片土司麵包,長腿一蹬,椅子在那晃啊晃,好不悠閒。
吃完早餐,去外面散步晃了一圈回來,結果班裡大半的人都還在埋頭跟那張模擬卷作鬥爭,他真的奇了怪了。
然後施彰問他試卷寫了嗎,借他參考一下。
江御說:只寫了後面一道大題。
其他為什麼沒寫?
因為其他題他都做過不少遍了。
那是去年高考的模擬卷,卷面上還有一部分題可以參考適用,還算適用於他們這一屆,放到下一年那屆基本都得淘汰了,因為下一年要『更新疊代』了,就如同他們這一屆加入了新的題型重點一樣,他真心覺得給他們出這張模擬卷的出題老師要麼是有點敷衍,要麼是跟高考出題老師的水平有差距。
「是怎麼想的,」就看不明白了,他掂量著那張模擬卷,都不知道到了兩年後高考還能不能考到這些玩意兒,「參考去年高考的模卷時效性是非常有限的,能獲得的資訊永遠是滯後的,大量刷去年的題目怎麼可能達到今年的滿分?」
平時班裡會有大量密集的類似話題,關於怎麼拿高分滿分的話題,因為他們經常湊在一起分析作文該怎麼寫——
中關考區的作文是偏向思辨性的,儘管他們是物化地班級,三科中只有地理是文科科目,但地理也算是理科思維。
作文是他們班的一個普遍又帶有致命性的弱點,作文滿分六十,上學期考五十以上的一個沒有,考四十的都夠嗆,也就這學期焦然來了,碰一碰五十這道分數線。
「差不多。」經她又詳細一提,江御想起來了,「我說得對吧?」
他的語氣太過於得瑟。
「對。」焦然忍俊不禁地點頭。
「什麼意思……」
江御倒是對她這揶揄的語氣感到不滿意。
「被你迷到了的意思。」焦然大方誠懇地說。
……
「滾……」沒了聲音,戛然而止的瞬間,又接上,「走開。」
語氣乾巴巴的,有點兇。
這還是她頭一次看到這種反應的江御,以往的他兇起來,幾乎都是生人勿近的,誰說話都不理,扳著一張臭臉。
可現在。
有種不可置信的預感傳導到焦然的腦海中,她微微偏過頭,從下至上地打量著身旁的少年。
和往常一樣,兩人順著一條路口走進芭樂巷,皓月當空,月光卻照不到這裡,只有零星幾家幾戶門前的小壁燈支撐起這條逼仄的衚衕小巷的光明。
老樣子,看不出什麼,只是語氣聽上去有些不對勁。
焦然沒接茬,一時間,小巷裡靜悄悄的。
江御別開臉,看著路邊黑乎乎的地縫和排水溝,有些懊悔。
其實她能懂江御現在的心情。
被調侃之後,『滾開』是他的口頭禪,無論是生氣的時候還是調笑的時候,他說出這兩個字,身邊熟悉他的人基本都不當回事,因為這兩個字在他這裡十分平常。但是知道朋友喜歡上自己以後,平時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口頭禪在張口的瞬間只能收回去,語氣生硬地換了個詞。
她都替他感到尷尬。
想了想,又不忍心,她說:「快要到了。」
江御摸了摸鼻子,沒去解釋,延續剛才在公交車上說起的話題。
總結來說,就是資訊在得到的一剎那,已經意味著它一定是滯後的,但時效性還在不在,這要看情況。
一來二去,兩人彷佛忘了剛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