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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聽了失笑:「我這裡有什麼好的難不成你還不知道?是你嫂子,巴巴趕來孝敬我,倒被你給碰上了。」
柏氏也笑著附和:「妹妹好靈的鼻子。今日夫君回來時帶了兩筐燻魚,說是一位淮安府的同窗知道了家裡高堂祖籍也是淮安,特地送與他的。夫君臨出門時囑咐,讓我給娘送過來,讓娘嘗嘗家鄉的味道。」
陳氏幼年正是長在江蘇省的淮安府,後來隨著季縈外祖去任上做官才離開,至今再未回去過。
「那我等會兒倒要嘗嘗了。」季縈說著看向陳氏,「阿孃也與我們說說,以前在淮安還有哪些好吃好玩的,讓大哥哥派了人去江南採買回來,我好孝敬娘親呢。」
「你這猴兒,勞累了你大哥的人,最後反倒成了你的孝心了。」陳氏指著季縈無奈笑道:「還不快收起這幅賴皮的樣子,也不怕你嫂子笑話。」
「我可不怕呢,俗話說:十個姑子九個刁,我們家可是有七八個姊妹呢,嫂子雖有阿孃護著,可這時日長了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如今嫂子討好我還來不及呢,如何會笑話我。」季縈得意道。
宋府裡共有三個房頭,因老太爺和老太太還健在,所以並未分家,一家子兄弟姐妹共序排行。
陳氏虛拍了季縈一下:「越說越沒個正經樣了,連你嫂子也敢打趣,還不快端了茶給你嫂子賠罪。」
季縈真箇端了茶,佯裝惶恐道:「都是娘把我給寵壞了,嫂子別生氣。」
柏氏見了忍俊不禁,掩袖直笑。
陳氏面上也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眉色卻舒展開了,也隨著笑起來。
芳露進來問晚飯擺在哪裡,陳氏忖著就她們娘兒三個,也不必講究,「就擺在西邊的大炕上吧。」
芳露立刻應了聲「是」,下去傳小丫頭們上菜。
糟鵝掌、酒釀清蒸鴨子、胭脂鵝脯、素三絲、酸筍雞皮湯、碧粳米飯,還有一碟子五香蜜汁燻魚。
待菜都上齊了,陳氏拿了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蜜汁燻魚,季縈與柏氏才動筷子。
吃罷飯,丫頭們上了茶,季縈看著柏氏笑道:「嫂子果真大好了,今日看著比往日用的多些呢。」
「是啊,往日見不得半點葷腥,今日不知怎麼地倒有些想念娘這裡的糟鵝掌了。」柏氏不好意思道:「還得謝謝妹妹呢,前段時日依著我折騰。」
是說差了斂秋去四知堂取菜的事。
「嫂子說哪裡的話,您懷的可是我嫡嫡親的侄子侄女兒呢,我這做姑姑的可不得多疼他們些。」並不是柏氏太折騰,而是肚裡的孩子金貴才磨人。「以後嫂子有什麼想吃想喝的,便告訴阿孃,若不好意思麻煩阿孃,便跟大哥說,總會為您尋來的。」
一襲話說的柏氏心裡越發熨帖。怪不得家裡老爺太太喜歡她,與這樣的靈透人兒相處誰會不歡喜呢。
陳氏聽著也點頭,正色對柏氏道:「縈姐兒說的不錯,咱們家如今你最要緊,若有什麼不舒服不得意的,只管來回我,可不能讓我的小孫子受了委屈。」
柏氏肚裡的這一胎可是三房的嫡長孫,宋府第四代裡的第二個孩子,金貴著呢。
「是,娘,我記下了。」柏氏笑應了。又忖著陳氏的臉色道:「也不知是個丫頭還是小子,如今已有五個多月了,怎地還這樣的磨人。」
陳氏聽了笑道:「你年輕,自然不曉得這些,這婦人懷胎,各人懷像大不相同,有的懷的輕省,到生時連回孕吐都沒有,也有的懷胎十月,足足折騰十個月呢。」又安撫道:「你這是頭胎不用在意男女,咱們家不論是哥兒還是姐兒都是寶貝。」
柏氏見婆婆說的是真心話,這才放下心中的擔憂,感激的應了。
屋裡三人說著話,直至戌時時分,吳媽媽撩了簾子進來,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