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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表情……不會是嫌土吧?」江雪強行給自己挽尊,「主要是金子保值,以後實在走投無路了還能換點錢東山再起。」
說完又覺得自己烏鴉嘴,輕輕拍了拍嘴巴:「呸呸呸,我們濛濛富三代,餓死誰都餓不死姓時的。」
時濛彎了彎唇角,將沉甸甸的禮物收下:「謝謝雪姐為我考慮。」
由於很少見到他笑,江雪被這抹艷色晃了眼睛,端起杯子輕咳一聲:「有什麼好客氣的。」
江雪的淑女形態只維持了不到五分鐘,當時濛從口袋裡拿出信封遞過去,告訴她這是一位姓高的先生託他轉交的,她噌地跳了起來。
「什麼東西?讓他趕緊拿回去!」江雪嫌棄道,「居然找你幫忙,真是陰魂不散。」
時濛見她這麼大反應,知道這忙幫錯了,便把信封收了回來。
他沒有過問別人私事的習慣,不過江雪性子直,沒等被問就主動交代了:「就上回酒宴之後,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天天往我辦公室送花。」
時濛想了想,確認道:「他在追你。」
「呵,老孃豈是他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能追的?」
「他畢業於藤校商科,是高家獨子,高氏集團市值千億美元。」時濛分析道,「嚴格說來,不算紈絝子弟。」
江雪有些驚訝:「你也想我找個有錢的?」
時濛認真地說:「是你說的,門當戶對很重要,我覺得如果必須要結婚的話,可以把他列入考慮範圍。」
「小屁孩。」江雪聽笑了,「先把你自己整頓明白了,再來教育姐姐我吧。」
江雪認為時濛這是愛屋及烏,因為喜歡那個姓傅的,所以對他的朋友都自帶濾鏡。
時濛不這麼認為,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下午從展館出來,一同鑽進附近的酒館,點三盤菜一紮啤酒接著討論。
說是討論,實際上多數時候是江雪在單方面發洩,時濛做個聆聽者,間或點頭搖頭表達意見。
「雖然說愛情是這世界上最不靠譜的東西,但我們還是可以保留一絲期待。」
沒醉的江雪如是說,時濛表示贊同。
「不過這份期待,首先排除紈絝子弟。」江雪豎起手指搖了搖,「男人有錢就變壞是有足夠理論資料支撐的,看看你爸,我都擔心他哪天又帶個孩子回去,說是你的弟弟,跟你分家產。」
想到自己也是被這樣帶回時家的,時濛無法反駁,默默給江雪又開了罐啤酒。
借酒澆愁的結果便是勾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江雪支著腦袋左搖右晃,念念有詞道:「壞男人,壞男人……可是那個誰,還沒發達呢,怎麼就這麼壞?」
這個問題時濛答不上來。
江雪垮著嘴角,恨自己不爭氣:「怎麼又想到他了……」
多的是無法言說的苦楚,只能仗著醉酒「神志不清」宣洩。
時濛的性格註定他無法成為開導者,卻足夠做一名優秀的傾聽者。
「你說他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說起那個男人,江雪很難不鑽牛角尖,「是我不夠漂亮,家裡不夠有錢,還是賺得不夠多?」
沉默過後,時濛只能說:「不是你的問題。」
借著酒精的麻痺撕開傷口,好像就不那麼痛了。
時濛想起當年第一次見到江雪,她昂首挺胸地站在他面前,說有信心將他捧成國內首屈一指的畫家。
分明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卻敢說大話,敢到處去闖。
「我老家在潯城,d牌巧克力吃過吧?我家生產的。」說起家庭背景,江雪驕傲自豪卻不洋洋得意,「我還有個未婚夫,a大博士在讀,是不是很厲害?我出來闖蕩呢,就是為了向他證明沒有父母我也可以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