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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從時濛口中間接承認,竟讓他有一種隔世之感,好像那是上輩子發生的事了。
久遠到他都記不清當時的心情,是被爽約的憤懣,還是作為一個高中生跑去遊樂園玩的丟臉?
不過已經過去那麼久,這些早就不重要了。或許是沒忍心破壞最後三分鐘的氣氛,傅宣燎扯開嘴角,語氣玩味地說:「那天你果然也在。」
時濛垂低眼簾,低低「嗯」了一聲,似在不好意思。
「怎麼不來找我?」傅宣燎問。
時濛不說話,頂燈照射下的耳廓隱隱飄紅。
傅宣燎「恍然大悟」道:「哦,害羞了。」
時濛別過頭,還是不說話。
難得見他露出難以招架的樣子,傅宣燎忍不住湊近觀察:「是不是不敢來找我?」
時濛閉上眼,睫毛簌簌顫抖,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
傅宣燎追問:「記得這麼清楚?看來你從那時候起就已經……」
沒等說完,時濛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從身側的空隙鑽了出去,趿著拖鞋啪嗒啪嗒往裡屋跑。
傅宣燎沒忍住笑了,慢悠悠轉過身,倚靠在門框邊雙手抱臂,問逃回臥室的人:「我還沒說完呢,你跑什麼?」
待時濛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傅宣燎嘴角的笑意收起,目光都冷了下來。
想起之前開玩笑問時濛是不是真的喜歡他,時濛的反應似乎也差不多。
只是單純的佔有慾還好,如果是真的……眉心擰起,傅宣燎臉色陰霾,像碰到了一件不知該如何處理的麻煩事。
這晚,兩人擠在五間房的其中一間,由於睡前耗費了不少體力,所以睡得很沉。
次日醒來,時濛下意識往身旁摸,沒摸到熟悉的毛衣,睜開眼對著陌生的傢俱愣了許久,才想起這裡是傅家。
床空了一半,傅宣燎不在房間。穿好衣服走出去,客餐廳也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桌上放了張紙條,看字跡出自傅宣燎之手。
——上班去了,餓了叫外賣。要走的話自己打車,別忘了你的車停在鶴亭。
便簽紙透光,翻過來看還有一行字。
——有事打我電話。
來來回回逐字逐句讀了三遍,時濛把這張紙條整齊對摺,塞進口袋。
經過昨天,時濛發現傅宣燎與自己的一個共同點——在食物方面極其不講究,基本上填飽肚子就行。
他把冰箱裡昨晚的剩菜拿出來,挑了幾樣方便的在微波爐里加熱,一個人坐在偌大的餐桌上慢吞吞地吃。
吃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拿起手機對著編號001的號碼看了幾秒,想到那句「上班去了」,改成發簡訊。
——你有沒有吃早飯?
001十分鐘之後才回。
——吃了。
時濛想問他吃了什麼,冰箱裡的食物明顯都沒動過,輸入了幾個字,手指敲擊螢幕的動作又慢慢停了下來。
就算從星期六調整到了星期天,現在已經星期一了,他沒有理由再打擾。
時濛覺得自己變貪婪了,從前遠遠看著都覺得很滿足,現在擁有著、獨佔著,卻還想要更多。
去鶴亭取車的時候,在停車場遇到傅宣燎那位姓高的朋友。
他悠哉地晃過來,站定在車前似笑非笑。被擋了出去的路的時濛按了兩下喇叭,這傢伙非但沒讓開,還繞到駕駛座俯身敲車窗。
稍作猶豫,時濛還是開啟了車窗,問:「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想近距離欣賞人比畫美的畫家。」高樂成言語輕佻,倒是規規矩矩保持著社交距離,誇獎也算走心,「嘖,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對於無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