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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少淳看著一路上的水坑,那股「不作死就難受」的勁又上來, 仗著馮周會給他撐傘,直奔前面的小水坑而去。
小水坑畢竟沒見過主動往自己身上踩的缺德人,嚇得水花「啪」地一聲炸開。馮周連忙向後一躲, 才讓自己的褲子逃過一劫。
「幼稚死了, 」馮周看著一蹦一跳繼續踩水坑的虞少淳,連忙快走幾步跟上,「你再跳自己淋雨去。」
虞少淳回頭看著他笑:「你居然捨得讓我淋雨?年級第一可真是太狠心啦!」
馮周看著他燦爛的笑, 不太明白為什麼下午他還像要殺別人的媽一樣滿臉暴躁,現在卻高興得像個憨批。
所以為什麼啊?
一百個問號在馮周心裡盤旋,但就是問不出口,最後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人類好難懂。
「你在想什麼?」虞少淳問他,「馮學霸你不會從小到大都沒這樣踩過水坑玩吧?」
「誰會像你一樣幼稚到長大了還踩水坑啊?」
一路上的水坑被虞少淳踩得「啪嘰」響,馮周索性懶得管他,一邊走一邊糾結這些事情。他聽見踩水的聲音消失後不經意間抬頭,忽然愣住了。
虞少淳正在不到一米遠的地方定定地看著他,觸及他的視線後心虛一樣避開,又去禍害地面的小水坑。
可是馮周卻記住了他那個有些奇怪的眼神。
他以前在哪本隨手拿來打發時間的言情小說裡讀過,說生了一雙桃花眼的人,看誰都深情。
剛才虞少淳應該是帶著些許笑意的,眼角微彎起來,和有點頑劣的小勾子似的,可眼裡的溫柔就連馮周這樣遲鈍的人都能感覺得出來。
就像無盡黑夜裡那抹柔和的月色一樣。
什麼啊,他想,為什麼要對著我露出這種奇怪的表情?
人類果然特別難懂。
黎國豪對運動會的熱情異常高漲,可能這是他除了在慢跑時喊口號之外第二個彰顯體委地位的事。
「同學們,」他把校服袖子挽起來,露出胳膊,「這事關我們班級的榮譽,請各位一定打起精神來啊!」
有人就愛攪和這種集體活動,響應得十分激烈。而有人——比如馮周虞少淳這類的則熱愛保持靜止,能不動就不動的,自然有一百個不情願。
黎國豪手氣又不好,沒抽中拔河,倒是抽中了那個多人多足。幸好有其他專案的人可以不參加這個集體活動,不然排演程度得快樂加倍。
邰枚報名了1500米,正坐在旁邊一摞墊子上看熱鬧。他看見馮周和虞少淳十分統一且默契地拿著帶子站在樹蔭下,表情凝重得好像不是要練習多人多足,而是要去打仗。
「馮學霸!虞總!」邰枚喊道,「生命在於運動啊!動起來!沒有壞處的!」
虞少淳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生命在於靜止,你看那王八趴著一動不動的,活得比我久多了。」
典型的虞式歪理邪說。
馮周懶得看他倆小學生吵架,率先拿著那捆繩子走到人群旁站好。
虞少淳見他走了,連忙撇下邰枚跟上來:「你走了為什麼不叫我一聲啊?」
「很重要嗎?」
「那當然,」虞少淳說,「我們可是沆瀣一氣的好兄弟。」
喂,沆瀣一氣不是這麼用的吧?
他還沒來得及嘲諷虞少淳的成語水平,就被黎國豪按在原地,小腿捆上繩子。
「馮學霸你記住左邊是虞總哈,」黎國豪說,「我把你倆放在最邊上,這樣的話」
他及時止住,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倆一眼。
馮周知道他想說什麼。
如果把他和虞少淳放在中間的話,那要摔可就不止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