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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歡顏平靜後,趕忙從馮雲澈懷中掙脫出來,他輕輕擦去了臉上的淚珠,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馮雲澈身上的傷口。
周圍的血已經凝固,孟歡顏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此時還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
“我知道陛下對馮家軍十分看重,如果他知道這是一場騙局,那麼整個太尉府很有可能因此覆滅。”
“所以我才書信一封呈於陛下,想來霧黑已經將信送入宮中,孟大人大概是受人指使,我已陳情於信箋上,他罪不至死,但大概官職難保。”
不用多說,孟歡顏心知肚明這背後指使之人是誰,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馮雲澈,她內心無以言表,馮老將軍戰死沙場,六萬將士深埋黃土之下,馮雲澈身上的血海深仇還未得報,他卻為了孟歡顏向皇帝求情。
孟梟死不足惜,但是孟歡顏之於他,卻有千萬個不忍心。
灰濛濛的天空懸浮著厚重的雲,荒野一片死寂,就在這樣一個沒有希望的冬日,孟歡顏依舊感覺到溫暖。
孟歡顏此時將心中的擔子放了下來,反正不管前方如何,總有一個人在她身後目光灼灼看著她,給她最堅定的力量。
漸漸地,孟歡顏看著馮雲澈,緩緩地露出笑容。
馮雲澈被這一個微笑弄得猝不及防,問道:“剛才還哭得梨花帶雨,這會兒怎麼又笑得春風拂面?”
“只是想到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有馮將軍給我撐腰,救我於水火之中,所以我很安心,管他什麼豺狼虎豹,我也不懼了。”
馮雲澈聽完也跟著笑了笑,半晌,他又帶著一絲嚴厲的口吻道:“不過我還是得提醒郡主,日後不論有任何行動都要提前告知我,不然就像這次,你半句話都未留下就去了章府,真的讓人擔心。”
孟歡顏微微皺眉道:“我去章府前留了字條在我房中,怎麼,沒有看到嗎?我以為你知道呢。”
馮雲澈心中疑雲頓生,他回想當時情景,進入孟歡顏房間的只有霜白一人。
馮雲澈沒有將疑惑說出,微微道:“大概是沒有看到,不過下一次,你行動之前必須親口對我說。”
“是,馮將軍放心。”
二人相視而笑。
回到章府後,馮雲澈又交待了明日返京的一些事情,眾人各自散去,他回到房中,才將帶血的衣衫解下,這時門口傳來敲門之聲。
馮雲澈又迅速將衣服披上,“進來!”
霜白端著一盆水推門而入,一眼便看見了馮雲澈身上的傷口,她趕忙走過去。
“將軍,霜白替您處理傷口吧,”說著,霜白便要去解馮雲澈的衣衫,但卻被馮雲澈攔住。
“不必,一會兒我自行處理便可,”馮雲澈言語冷淡,霜白有些詫異,往日在軍中受傷,馮雲澈從未拒絕過霜白給其處理傷口,今日卻一口回絕。
霜白不安問道:“將軍,霜白是有哪裡沒做好嗎?”
馮雲澈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門口,將房門關上。
只見他負手而立,說道:“霜白,我記得一年前我軍與慶國交戰之時,軍營混入了慶國奸細,是你第一時間發現此人,並跟著他一路到幽冥山中,才發現敵軍在幽冥山設伏。”
霜白不明所以,問道:“是的,將軍怎麼想起這事了?”
馮雲澈輕笑一聲,繼續道:“那幽冥山地勢險峻,沼澤叢生,你愣是涉險踏入都沒有將那奸細跟丟,怎麼區區一座扶風山,你能將一個行動緩慢的弱女子跟丟呢?”
霜白頓時駭然,連忙跪地,“是霜白失職,請將軍責罰!”
“究竟是失職還是故意,你心知肚明,郡主去章府前留了字條在房中,當時可只有你一人進入她房間,竟說沒有看到字條,連著兩次都將郡主置於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