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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她正一臉無措地單腳站在地上。
而那身量高大的撫遠王也是面色一怔,看向了她。
楊皇后不禁冷笑一聲,亦覺在這樣的場合,裴鳶竟是還能如此露怯,那撫遠王定會覺得丟了面子,難免會斥上她一頓。
便對她身側的女官道:「你去裴王后那處看看,就說本宮讓你去幫幫她。」
女官應諾。
她自是清楚,她的主子是想派她去替自己看那裴王后的笑話。
待女官轉身往撫遠王夫婦的方向走去時,卻見司儼已然將裴鳶橫著身子抱了起來,亦將她小心地安放在了不遠處的嶙石之上。
女官面色微怔,卻見裴鳶只嬌氣地垂下了雙眸,那撫遠王也沒對她說什麼責備的話。
只命裴鳶的女使將青石板地上的鞋履拾了起來。
隨即,楊皇后女官的雙眸驀地瞪大。
卻見,司儼竟是從女使的手中接過了裴鳶的那隻歧頭履,亦微微俯身,攥著她白皙纖細的腳腕,親自為她穿上了鞋履。
待他替裴鳶穿完後,便又將她從嶙石抱到了地面,女官這時又往她們這行人的方向走了幾步,卻聽司儼低聲問道:「冷嗎?」
裴鳶搖首,軟聲回道:「夫君…你不怪我嗎?我…我……」
這時當,裴鳶的女使俱都知趣地往後退著步子。
楊皇后的女官也知道,司儼既是幫裴鳶將那鞋履穿上了,這裡也就沒她什麼事了。
卻於這時,又聽見了那撫遠王所說的,令她瞠目結舌的話語——
「當然不怪你,我的鳶鳶還是小寶寶,難免會迷糊些。」
「……」
楊皇后的女官確認了好幾遍,還是無法確信,這種話是從那個手段殘忍的撫遠王口中說出來的。
且,他在裴鳶的面前,竟是不稱孤,而是稱我……
甘泉宮,宴上。
裴鳶隨司儼坐在上席,行宮中的宮婢也已為諸侯王及其內眷呈上了豐盛的酒食。
酒宴明明該是和樂之地,但是在場的諸王卻都面色凝重,裴鳶身在其中,亦有種山雨欲來的危機感。
她不禁想起了姑母裴太后,昨夜在天黑之時,她仍覺得自己的姑母是最奪目明艷的那個女子,容貌也如從前一樣,並未顯露任何蒼老之態。
可是在白日祭祀之典上,再看向她的姑母時,裴鳶卻覺,裴太后的神色明顯憔悴了許多。
外表雖仍如從前般精力無限,卻讓她更覺,裴太后如今有些外強中乾了。
裴鳶復又想起,裴太后將那華姓婕妤害死,又將她的兒子抱到宮中自己來養的那件秘聞。
她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亦覺坐於主位的皇帝野心昭昭,她很怕閼臨會對她的姑母下手。
司儼這時用修長的手持起銀制筷箸,雖說此宴即有大事發生,可他卻不準備讓裴鳶餓肚子。
男人剛要將一塊醬肉夾到裴鳶身前的玉碟中,卻見她竟是微微轉身,用那雙盈盈的美目瞥了位於主席上的閼臨一眼。
閼臨手持酒爵,佯裝飲酒時,也用那雙深邃的眼,眸色稍顯複雜地看向了坐於他身旁的裴鳶。
二人的目光有了交匯後,裴鳶立即便同他錯開了視線。
司儼將一切都看在了眼中,終是緩緩地撂下了手中的筷箸。
他鴉睫微垂,眼角悄無聲息地蔓上了淡淡的陰鷙。
第65章 病嬌 你都不要怕,我會護好你的。……
裴鳶將縴手垂於膝上, 盈盈的剪水眸卻是不甚自然地垂了下來。
她適才險些犯了大忌,臣下是不能直視帝王的,做此舉動大有冒犯之意, 幸而那楊皇后未瞧見她和閼臨的眼神交流, 不然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