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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牧一愣,「此案與你無關,你為何……」
呂季有錯,也是今後才做的錯事,現下里他並未做錯什麼,她似乎不應該因此摒棄了自己心中的道義。不,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她更想知道風溯的動機。
風溯看她的神色,心下已經明瞭,於是道:「你不必再多說,明日凌晨,你我共赴兇案之處,我助你破案。」
言罷,她不等許牧說話,轉身輕步離開。屋內的許牧放下手中盒子,站在窗前吹了好一陣的風,才關窗去睡了覺。
這個江湖中亦正亦邪的風女俠,做事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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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寅時。
外面的天矇矇亮了些,許牧睡醒了,閉著眼睛,心裡盤算一會兒穿什麼衣服。
她這一夜夢見了不少往事,但她睡的很是踏實,好像娘親還在,還會拉著她的手安撫她,叫她不要怕。
許牧翻了個身,然後舒舒服服地睜了眼,迷濛間瞧見自己床邊似乎坐了一個人。她復又眨眨眼睛,確認那裡的確坐了一人後,整晚的舒適瞬間嚇得散去,忙起身拽住被子道:「何人?!」
那人束著華麗發冠,穿著青藍窄袖錦衣,鼻下鬍鬚隱現,分明是一名陌生男子!
可他一開口,情況好像就不大對勁了。
「許牧,幾個時辰不見,你竟認不出我了。」
「……」這、這人的聲音同風溯一模一樣!
許牧剛睡醒的智商略低,反應了一會兒,她才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被褥道:「你怎麼打扮成這般模樣,天色尚早,我都沒看出是你。」
「你且起來收拾一下自己,稍後隨我去吃些東西。」風溯從她床邊站起來,走到了梳妝鏡旁,「水還沒涼,過來洗罷。」
「……」許牧呆愣地坐在那裡,瞧著銅盆中的水,只覺得人生甚是奇妙。
上一週,她同風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這眼下,她和風溯的關係似乎又成了多年的好友。
可她什麼都沒做,一直都是風溯一人在付出。
其實,兩人身份為敵對,她並不是十分在意。對於她來說,自己就是個行走江湖的人,這些身份束縛算不得什麼。真正令她介意的,是師父叫她不準接觸風溯。
可這風溯對她極好,此番又相助於她,她還真有些與其結交之意。
許牧糾結著穿上衣服,洗了臉,正欲束髮,身後風溯突然道:「你坐下,我為你梳。」說話間,她已經拿起了梳子,顯然由不得許牧拒絕。
許牧:「……」她可以說不嗎?!
許捕快想著自己有求於人,最後,還是聽話地乖乖坐了下去,任由風溯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頭髮間,酥酥麻麻的,又舒服又難受。
真是奇怪,昨日婢女為她梳頭,她可沒有這些感覺。莫不是因為……因為風溯長得比她們好看?
說實話,風溯的手藝不賴,同樣梳的墮馬髻,她梳出的感覺就比昨日那兩位好上許多。
許牧在鏡前又看了看自己,方才與風溯去正廳用膳。嵐青萍與杜嬰還未起,風溯交代婢女照顧她二位,這才帶著許牧離開。
此時天已經大亮,趕路途中總歸無事,許牧不經意地開了話茬問道:「說起來,你在我床邊坐了多久?」
風溯腰間的玉佩叮咚作響,她的聲音也極為好聽:「你鬧了會兒夢魘,那之後,我一直都陪著你。」
☆、第13章 遺物
許牧頓時驚呆,腳都忘了抬,「你陪了我整夜?!」
「我換好男裝後照常巡視小築,恰好遇見罷了。」風溯說的雲淡風輕,可這話聽在許牧耳朵裡就不輕巧了。
怪不得她這一覺睡得如此香甜,原是身邊一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