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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溯側身瞧了她片刻,面上帶有笑意,「好。」
許牧回屋取劍,同時換上包裹裡一套輕便的深色衣物。待她出來,風溯已經換好了夜行衣。
風溯手中拿著兩個面巾,丟給許牧一個,「戴上,別暴露了身份。」
她風溯倒不怕什麼,她只是怕有人見了許牧同自己在一起,傳出什麼傳聞。
許牧身份是捕快,與自己的身份畢竟是殊途。
風溯沉默地戴上面巾,轉身踏地衝出走廊,許牧緊隨其後。
到了案發之處,兩人趁天黑躲在了樹林邊緣,看見一群人在湖邊站著,為首的人拿著玉佩,言辭激烈:「我兄長不可能自盡!他來此島的目的各位都知曉,他怎麼可能自己投湖!定然是有奸人所害!」
看樣子,這位就是周敬容的弟弟,天色太暗,許牧看不清各人相貌,只能聽聲音辨認——這人似乎不是昨日乘船中的某位。
「周敬仁,我們並非說他自盡。昨晚他喝了那麼多酒,誰知他是不是失足掉了下去?」
這聲音她倒熟悉,是呂季。
周敬仁一聽這話,立刻怒叫道:「呂季!定是你害我兄長!昨日他酒宴間取笑了你,你是懷恨在心!」
呂季不氣反笑,「區區幾句戲言就值得我殺人?」
旁邊有一人道:「可我昨日還聽到你飯後和他在廂房大吵,說是周兄搶了呂兄的財路……」
周敬仁抓住這點,情緒激動地抓住了呂季的衣襟道:「怪不得!呂季!你真是狠毒,只因為我兄長欲和你做同等生意,你竟下此狠手!」
暗處的許牧聽得糊塗了,在她印象中,呂季向來是清清白白的,他怎麼會犯了命案?
☆、第12章 阿溯
可還沒由她想清楚,那邊一群人已經推搡起來。周敬仁抓著呂季,口口聲聲地說要抓他見官,呂季自是不肯,一來二去兩人就打起來了。
呂季那個小白臉,許牧是知道的。他哪能打得過人高馬大的周敬仁?
其他人見事情要鬧大,紛紛上前拉勸二人,讓他們明日等官府來人再做定論。周敬仁面露猙獰地吼道:「我現在就要帶他去官府!」
旁人勸呂季隨他走,說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但他始終不肯。他既然沒有殺人,便不會主動去什麼官府,萬一真惹上了官司,他吃不起。
在場的十人,除了周敬仁,都是欲結成同一商會的商人。利益為上,誰都不敢得罪其中一方。
呂季做的是當鋪生意,手中當真有些好貨,而周敬仁又是江州首富的弟弟,在鏡湖做的生意都稱得上紅火。
此事眾人難辦,最後,芩州的商人做了個和事佬:他花高價請了船家,派出周家兩名小廝,叫他們上岸後直接跑去報官。
周敬仁怕有人破壞現場,要求所有人必須留在這裡。許牧對呂季之事雖有好奇,但也不想縮在林子裡等上一夜。再加上她酒勁有些上來,頭腦不太清楚,便拽了風溯先行回去。
回了小築,許牧摘下面巾,心裡仍存疑惑。呂季做事一向小心,就算是真殺了人——比如她,相信他之後也能做成沒有破綻的自殺。
不過,依她對他的瞭解,這人現在還沒動那些歪心思,兇手不應是他。
可那又如何,她巴不得他現在就遭報應……
許牧迷迷糊糊地想著事,沒有注意窗外有人站著。那人站了許久,實在忍不住了,才輕咳兩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跑到木窗前,輕輕推開窗子,看見了換回常服的風溯。
「夜深了,你怎麼不回去睡覺?」
許牧微有些頭暈,說的話也是軟糯糯的,風溯聽了一笑,「我帶些東西給你。」說罷,她拿出了袖中的一隻木盒,遞給許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