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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他!」
「外鄉人,殺掉他們!」
觀眾席上不斷有人振臂呼喊。擂臺邊,氣氛再次被推向小高潮。
託亞的同伴還有點力氣,掙扎著站起身撲過來,趁其不備,抬腿踹向了阮希的手腕。
忙著側身躲避,阮希的手腕使不上勁,一抖,原本握緊於掌心的「地獄守衛犬」不慎滑落,一陣「哐啷」聲後跌落向了擂臺邊緣的鐵絲網外。
「地獄守衛犬」算是陸徵河贈與他的信物,可以沾任何人的血,但是不能遺失。阮希恨自己動作太快,底盤不穩,這一脫手,就必須要俯身到擂臺邊上,趴下來用手去夠。
他動作快,一邊退一邊來到擂臺邊緣,手剛剛觸碰到刀柄,只聽見一聲悶哼,一具厚重的人身斜斜地順著他的左半邊身子砸來。這個人的頸動脈似乎是被割破了,血流如注,直接濺得阮希滿脖子入目猩紅。
轉頭,陸徵河大口喘著氣,眼底血絲遍佈,緊縛住胸膛的作訓服被劃開一道口子,裡面墨藍色的底衫露了出來。
側過頭,他對阮希伸出手,「過來。」
他拿來纏手部傷口的繃帶也散亂了,皺巴巴地被揉成一團,一條兩條地落在虎口處,上面一些之前留下的血跡已變成帶紅的黑色。
最開始在獸城殺了人,陸徵河也是這樣叫阮希:過來。
阮希發愣。
他摸了摸自己沾滿血跡的那半邊臉,又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身。他被血濺得鼻腔裡充斥著難聞的腥味,根本分辨不出來死的人是不是託亞。
牽過阮希的手,陸徵河一把將阮希帶入了懷中,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
他的呼吸急促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下來,又翻過掌心,用手背上那一圈乾淨的繃帶去擦阮希臉上的血。阮希靜靜地望著他,然後轉身,提著戰術直刀,一步步地來到角落裡的人面前。
對方似乎已經放棄抵抗。
「託亞!站起來!」
臺下的中年男人已漲紅了眼睛,揮舞著拳頭,嘴裡充斥著一些阮希聽不懂的叫罵,像是本城的語言,又帶著些不標準的通用語,根本對阮希無法造成什麼殺傷力。
看了眼陸徵河不慎被利刃的手臂,阮希撿起死者落在地上的大刀,反手將刀調了個方向,舉起結實的刀柄,狠狠地向託亞的頭部砸去。
「哎——」
觀眾席上傳來一陣陣嘆息。
一個人嘆氣了,嘆氣的聲音就顯得聲勢浩大。
整個競技場內迴蕩著一種失落的氛圍,像是都在為阮希沒有痛下殺手而惋惜。
鬆開手,不知名的長刀落在擂臺上。
阮希回頭朝臺下望去,發現陸徵河已經用小雁翎刀將那個中年男人死死逼到了審判席的角落。
中年男人緊緊抱著他的寶箱,屁股著地,額間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蜷縮著手腳,聲若蚊蠅:「行行好,能不能再多給點錢,我這手下賣命的人也沒了,以後……」
「沒有臨時加價的說法,」陸徵河冷笑,「寶箱給我。」
「但是……」
還沒囁嚅完畢,陸徵河不耐煩地取下腰間武裝帶上緊緊捆綁著的配槍,將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他的眉心。
中年男人瞪大了眼。
·
一場鬧劇在競技結束後散去。
陸徵河和阮希是從競技場內部通道離開的,那是擂臺和審判席才能走的路,藏在所有觀眾席座椅的下方,是個獨立的巨大空間。
一到通道入口處,阮希就已經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但是這種氣味像陳舊腐朽的鐵鏽,應該距今已久,而不是才發生過什麼激烈戰鬥。他猜測這應該是多年來競技場內的比拼所留下的。
通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