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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一盞皺眉:「哪個?」
輕珏道:「盛宴盛公子。」
許一盞愣了半晌,終於回味過來這句「盛宴盛公子」所指何人,當即出門迎接。
盛宴便裝等在府外,見了許一盞才稍微鬆了點緊鎖的眉頭。外邊雪並不大,因此盛宴沒有帶傘,鬢間帶了些雪,許一盞總覺得自己能嗅見他身上的鐵鏽味兒。
她也聽說過盛宴的下落,據說他這四年間馬不停蹄地做了許多事,先在兵部點了半年的卯,又去西北戍邊兩年,拜了個小將,之後被皇帝召回華都,卻半年未能施展拳腳,再之後就不知下落了。
但許一盞現在見著他,周身的血氣根本無從遮掩,這已不是和何月明那樣當幾天將軍就能淬鍊出來的殺氣,而是真的歷經生死、血戰沙場才能熬出來的煞氣。
「許大人。」盛宴率先叫她,嗓音沙啞,許一盞驀地一驚,下意識問:「你聲音」
盛宴也一怔,旋即笑笑:「何老四說得不錯,你果真健忘。」
這卻不同於何月明大婚的喜事,許一盞壓著心底情緒,低聲問:「你聲音是怎麼回事?在西北?」
盛宴也不羞赧,磊落地點點頭,淡然道:「不礙事。」
許一盞難以形容他的嗓音,嘔啞得像是隨時可能徹底失聲的啞巴,像鐵烙在冰面上拖行,然後在那刺耳的尖響之餘,留下的滋滋的殘煙。
他嗓子啞了。
這意味著他連發號施令都成困難,與主帥將軍這樣的地位已經多半無緣了。
難怪輕珏叫他「盛公子」,他如今當然不再是「盛將軍」。
可是當年她和盛宴初遇,對方卻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哥,穩重驍勇,眉宇間總是為人兄長的溫厚和寬容。
那時候的盛宴風度翩翩,舉手投足儘是名將風範,可不過四年,他已從待長成的名將,拖成了一副傷軀。
「所以你才同意了書煙和月明成親?」
盛宴愣了片刻,卻只是笑笑,沒有出聲。
他嗓子不好,話也比以前少了很多,只是剛回華都,聽說要出征的是許太傅,因此來看看情況——倒也沒準備勸她什麼,畢竟舉國上下,單論武力和人心,除了鎮守西北的盛何兩位將軍,也只剩許太傅還有這份名望。
「蠻子。」許一盞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卻被盛宴拍拍肩膀,盛宴只衝她笑,低聲說:「玄玉島就靠你了。」
許一盞蹙著眉,反問:「你聲音成這樣,今後生活」
盛宴笑著抬了抬右手,示意他還可以寫字,許一盞卻笑不出來。
何月明是天生好戰,盛宴卻是被家族使命催著前行,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遭逢此難的卻是更懂明哲保身的盛宴。
「沒事的。」盛宴眼見著許太傅神色越發鄭重,也不由得愣了片刻,安撫道,「打贏了仗,才不用再打仗。」
許一盞瞑目半晌,輕聲附和:「但願如此。」
「會的。」盛宴拍拍她的肩膀,單膝跪下,雖是便裝,卻似有鐵甲觸地的鏗鏘,他啞著嗓,沉聲道:「卑職盛宴,願聽許大人差遣。」
作者有話要說: 在趕劇情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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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除夕越來越近,地方上計的摺子如雪花一樣飛進御書房,褚晚齡也逃不了,被褚景深押在宮裡批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