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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學生只是信口閒談,其實開設女學一事,並非太師所說的那樣」
許一盞看向他,打斷道:「做不到也沒關係哦。」
褚晚齡:「」
許一盞見他不言,又擔心是自己直接否定的態度打擊了小太子,便一本正經地安慰他:「連顧長淮都說很麻煩,您做不到也能理解。雖然方沅挺慘的,您年紀小,權力也不大,臣只想您開開心心的,這些煩心事就讓顧長淮操心吧,誰操心誰短命。」
褚晚齡:「」
所以顧太師在場時太傅不喜多言,就是因為她這齣口必踩太師的本能嗎?
雖然情理之中地被體諒了,但也意料之外地被看輕了,褚晚齡心中一口氣不上不下地卡著,扮柔弱這麼多年,頭一次生出點委屈的意思。
許一盞卻看不出褚晚齡七上八下的心思,她只能看見小太子貌比天仙的臉,和小太子身上價值連城的金縷衣。
太子不出聲,許一盞便自顧自地瞎想,神思又不合時宜地飛回許輕舟還在身邊的那幾年。她那窮得連座破草廬都靠俠客義士好友們捐贈的好師父,也曾望著她一身鄰家姐們穿剩送給她的麻布舊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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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舟說,女孩子穿這麼舊的裙子,他為人師表,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許一盞舞罷長劍,扶腰站在一旁淘米:「那就把你那破劍當了,給我換身好的。」
許輕舟立馬抱緊了他那把呵護備至的長生劍,嬉皮笑臉地說:「為師的意思是,你還是當男孩兒好,這樣為師就不羞愧了。」
「?」許一盞淘米的手一頓,也嬉皮笑臉地回他,「然後跟你一樣窮得沒媳婦?」
許輕舟:「你再罵?」
許一盞一邊淘米一邊冷笑:「對面那窩山匪都剛搶了個壓寨夫人呢。」
許輕舟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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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對面盤踞多年的山匪被官兵剿了,聽說是個熱心路人帶的路。
還聽說路人穿白衣,長得像個娘們。
許輕舟去官府領了賞錢回來,見她又在淘米,還不忘炫耀:「只要為師也穿好點,會缺媳婦?」
「有病。」許一盞說,「我要是你,就把他家的壓寨夫人也搶了。」
許輕舟翻個白眼:「你懂個屁,美色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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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許一盞還是有點想罵,有病。
許一盞又有點想嘆氣。
她如今吃著皇糧,背靠太子,不說大富大貴,至少衣食無憂,大皖朝過半的官員見了她都得諂媚無比地彎腰行禮——可惜許輕舟的劍沒保住,許輕舟的美人也沒娶來。
這會兒她望見嬌嬌太子的臉和衣裳,又覺得許輕舟果然只會放屁。
且不論他長得有沒有太子漂亮,好馬配好鞍,人家太子穿得一身貴氣,寸布寸金,不像許輕舟上山剿匪,一身破爛白衣服沾了泥都要心疼半天。
——太子殿下都沒媳婦呢。
褚晚齡接連叫了她幾聲,太傅都不予回應,這會兒又直盯著他的衣裳發愣,褚晚齡頓覺悚然,唯恐是自己又燻多了香料,忙小心翼翼地問:「太傅,有何不妥?」
許一盞回過神來,真誠地問:「殿下怎麼還不娶媳婦?」
褚晚齡:「??????」
小太子花容失色,難得結巴地問:「太、太傅何故作此言?」
許一盞當然不理他,只是自問自答:「啊,您還小呢。」接著她又想起什麼,復問,「娃娃親也沒有?」
褚晚齡:「」
但凡許一盞還有半點正經意思,都能留意到太子殿下燒得通紅的臉和無處安放的眼神,可她只是自顧自地道:「開設女學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