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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就從懷中取出一物,雙手微顫著捧於謝如湄的面前,「奴婢為報掌事知遇之恩,萬死不足辭,忍辱偷生至今,終是不辱掌事遺命。」
謝如湄的目光從連槿低垂的額發緩緩移至她手中的那枚墨玉腰牌上,凝視了良久。
她才啟唇嘆了聲,溫和撫慰的話語中不失傷感:「你也莫要傷心,此物既是由她交予你的,你好生收好便是。想來她的遺言,便是想告訴本宮,她已將東宮事宜託付與你,讓本宮安心吧。」
說著,一旁侍立的宮人極有眼色地將錦帕遞上,謝如湄接過拭了拭眼角若有若無的淚意。
連槿聽聞,也不推拒地將腰牌收了回來,語氣卑恭:「能為娘娘分憂謀事,是奴婢的福分。」
謝如湄微微頷首。
她身旁的宮人會意,開口問道:「李掌事除了交予你這枚腰牌,可還有交代其他?」
連槿刻意仔細回憶了一番,遲鈍地搖頭,「沒無其他……但給了奴婢這枚腰牌,還一併給了奴婢一顆藥丸,說是能強益身體,讓奴婢當即服下了。」
那宮人聽聞,一直緊抿著的唇微微翹起,「看來,李掌事果然很疼你。」
連槿垂著頭,卻從這句話中尋思出了些許深意。
宮人的聲音突然肅然起來,「這枚腰牌你好好收著,輕易不要示人,連碰都不行,懂了嗎?」
連槿連連應諾,「奴婢絕不再將它現於外人面前,請娘娘放心。」
「再?」謝如湄本已回到書頁上的目光抬起,聲音依舊不急不緩如涓涓細流,「已有其他人見過?」
連槿的聲音有些歉然,「回娘娘,昨日奴婢曾不慎將這枚腰牌遺落於東宮清池中,找人費力許久才重新拾回,但奴婢已經吩咐他們閉嘴,絕對不會……」
「閉嘴有何用!」那宮人見謝如湄的臉色微變,頓時沖連槿喝道:「東宮眼下可有人患病不起?」
連槿似乎被嚇得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奴婢不知,奴婢天未亮就出了東宮來見娘娘了,並未聽聞。」
那宮人心下驚慌,清池可是東宮唯一的取水之處,那腰牌遺落其中毒素擴散,闔宮人必定中毒病倒。這樣的大事,天子若知曉了怎會罷休。待細細查下來,保不定就得將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冠到娘娘頭上了。
「蠢貨!」那宮人朝連槿唾了口,連槿急得忙忙抬起淚意婆娑的眼,朝謝如湄請罪:「娘娘恕罪,奴婢只是一時大意……」
「你!」謝如湄慵懶如絲的眼眸猛地睜開,眼角被遮掩的細紋一覽無餘,此時她卻全然不顧,死死地鎖在連槿那張臉上。從她渾身散發出的那股恨意,即便是隔了十六年,也依舊難消。
第41章 選妃 沒有孤的允許,你不許再踏出東宮……
謝如湄那一瞬即逝的異樣, 盡數落於連槿眼中,她微微驚愣,難道, 又是因為自己樣貌?
「你叫什麼名字?」謝如湄臉上又重新浮起溫和的笑意,彷彿之前的話語皆是虛無。
「奴婢喚作連槿。」
謝如湄點點頭, 笑意溫然:「是個好名字。想來你的父母對你定是視若珍寶, 怎會捨得送你入宮?」
「奴婢長於掖庭, 並未見過父母。」
「可憐見的。」謝如湄幽幽嘆了口氣,停頓了半晌又繼續問道:「今年多大了?」
連槿遲疑了片刻,緩緩吐字:「回娘娘, 奴婢今年十七。」
謝如湄臉上的笑意明顯深了幾分, 「倒也不算小了。」
她微微偏頭, 朝一旁的宮人使了個眼色, 宮人立即會意地退了出去, 但不多時又重新回來,手中多了一個精緻小盒。
她一眼未抬地遞給連槿,聲音冷肅:「將這盒內的藥丸傾倒入清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