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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緣師猛地攥緊了手,將自己所有的緊張都藏匿進寬大的衣袖之中。
他知道扶羲心中所想, 正因為素娘當年的相救,才有了今日的扶羲殿下。從前往來所有謀求算計,困獸之鬥, 哪怕將整個六界算計其中, 也不會傷素娘分毫,方才長公主逼他一句不求素娘,已是難於登天, 接下來的一切,需得他從中周旋才行。
「長公主可千萬別笑話,前幾日我就跟殿下說過, 得把這棋盤換了去。這是從蠻荒帶回來的, 已經是多少年前的老物件了,邊邊角角都裂的不能用了,可殿下不想麻煩旁人, 這麼久都沒換,今日長公主屈尊降貴而來,還望海涵。」
謝緣師忽的上前,從衣襟當中取出一方錦帕,將遺落在棋盤上的灰粒擦的乾乾淨淨。敘華衣被他的動作牽引了視線,入目的是一方湖色錦帕,上面繡了一池綠水,浮面兩個繞頸纏綿的鴛鴦,右上方還隱隱約約露出幾個小巧娟秀的字。
玉清……
聽起來像是個女子的名字。
敘華衣指腹摩挲手上暖玉,下意識的攏了攏眉,暗自收斂眼中的鋒芒,心中突生好奇,她確定自己不識玉清此人,可這名字,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謝緣師抖了抖手中的帕子,驚呼一:「瞧我這個記性,南海玉清三公主讓我轉交給殿下的信物居然被我拿來擦了灰塵,罪過罪過。」
謝緣師懊悔的將已經髒了一塊的錦帕放在自己的衣袖上磨了好久,希望能夠除去汙濁,還它乾淨,可
是無論他怎麼抹,都無濟於事。
敘華衣笑吟吟的伸了伸手:「我看看,說不定有什麼法子呢。」
謝緣師十分自然的彎腰,將錦帕遞進纖長玉指中:「有勞長公主了。」
手觸碰錦帕的瞬間,一陣綿密細膩的觸感傳來,略有些冰涼涼的。敘華衣收手,將帕子翻了另一面,動作溫柔的摸了摸稍微凸起的鴛鴦繡圖,目光所過之處皆是細密的針腳,一看便知是高人手做,揉雜著隱隱仙術,縈繞湖色水池,竟給人水波蕩漾之感。
錦帕是用冰絲勾成,初時很涼,拿在手上捂熱了,居然生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熟果的甜味算不上濃鬱,但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勾起聞香人心中的渴求。
看起來,確實是女子會給心上人的定情之物。
「這錦帕織的極好,乃是天上人間一等一的好物,我才疏學淺,對繡品之事所知甚少,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
敘華衣將帕子遞迴去,在石案前整了整衣襟,這次看向扶羲的目光裡,再無明顯的敵意。
謝緣師頗感遺憾的將錦帕捧在手心裡,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不可原諒的大事,不敢去看扶羲的臉色:「殿下,這玉清公主的信物,你看……這公主還等著你回訊息呢,你看這,你……」
扶羲難得抬眼,濃眉半蹙,濃密的睫毛在眼尾交纏,眸子上的猩紅已經褪去,黑白分明的瞳孔深邃,寒月射水,俊冷修眉之中充斥著漫不經心,一如以往每個瞬間的寡淡和無謂。
結界上晨光熹微閃爍,將他整個人籠罩在柔軟的光暈之中,頭頂亭臺上的琉璃瓦片聚攏天地光芒,兜兜轉轉折射進破碎棋盤的裂縫之中,在其中投下奇形怪狀的陰影。扶羲並沒有接過那塊帕子,而是隨意掃了一眼,就自顧自移開目光。
謝緣師笑呵呵的收起錦帕,說是收起來倒不如說隨手捏成一團丟到一旁剔透的玉石上:「得嘞,一定是那玉清三公主不夠美貌,入不了殿下您的眼,我這就回復了她,讓她以後別來找您!」
「據說那南海玉清三公主最是受寵,扶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