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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看歸好看,卻沒什麼用處。敘華衣不費吹灰之力進入結界之中,下一秒就已身處其中,環顧四周,不遠處剛到她腰封處的籬笆牆上攀滿了青藤,勾出卷纏的綠蔓,在最上面垂下小巧的鵝黃小花,若不是清楚自己身在西海,她這一瞬間差點要以為自己回到了與素娘同住的人間。
敘華衣怔了怔,這是她第一次來雲尚軒,她與扶羲交往不多,也無心於他曾經那些殺人放火的勾當。不過因著以往旁人的閒言碎語,她也免不了用旁的眼光看他,一個雙手沾血的人,怎麼也不該有這番閒情
逸緻,擺花弄草。
如今想來,怕是錯了。
謝緣師正在和扶羲坐在門前石桌上下棋,他看得出來扶羲最近幾日心情都很不錯,儘管此刻他們舉步維艱,與庸然周旋的焦頭爛額。今日他們連下了六局,扶羲次次都能大勝。
他猜想他的好心情定與沉華堂的那位有關係,如今看到敘華衣親自前來,更是確定了心中那個猜想。
一子落下,棋局又生敗相,謝謝師小聲提醒一句,率先起身相迎:「緣師問長公主殿下安!」
敘華衣端莊抬腳朝二人走過來,身上龍母袍的金絲線光澤艷麗,衣袖上所繡花紋猶如龍鱗耀眼奪目,襯得牆上小花黯然失色。她彎了彎眼睛,笑容滿面,瞳孔照人心,眼中氤氳著不可名狀的情緒:「無妨,不必多禮,是我自己找來的,你們是主,我是客。」
扶羲果真沒有起身,依舊坐在棋盤前,將手中黑子放到了它該去的地方,棋子如夜,灑落已有些裂紋的舊棋盤上,頗有些違和感。
敘華衣一來,謝緣師哪裡還能坐的住,立刻朝旁邊退一步給她讓開位置,恭敬彎腰一拜,清透溫潤的聲線漂浮耳邊:「長公主殿下是西海唯一的公主,亦是人界百姓匍匐跪拜的神,到哪裡都是主,何來客這一說?」
敘華衣不動聲色打量他一番,見他一身月白衣袍,綸巾羽扇,有仙人泛泛之姿,便隨意開口道:「聽聞謝先生身無法術,乃一介□□凡胎,平日裡就喜歡下下棋,品品茶,沒想到先生如此神通廣大,居然連人界如何尊我都知曉了,大才啊!」
「長姐不知,是我告訴他的。」
扶羲似乎並不太歡迎敘華衣的到來,從她進來後一直都沒有說過話,也不曾停下下棋的動作,如今卻突然開口為謝緣師開脫,並將話題拉回到他們二人之間,「長姐最近忙於照顧父王,必定心力交瘁了,有什麼用的著扶羲的地方傳喚一聲我過去就好,怎敢勞煩長姐親自前來。」
敘華衣淺笑一聲,盤腿坐下,手指捏著一枚白子,隨意往棋盤上一放,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父王喝了藥睡得早,素娘最近氣色大好
,也越發能走動了,我閒來無事,四處走走,不曾想竟然來到了這裡,扶羲,這怕是我們的緣分啊。」
敘華衣的視線落在棋盤上,大概將如今的局勢掃了一遍,並沒有注意到面對面坐著的男人,在聽到素娘二字的時候,寒霜凍結的眼眸中突然有了幾點微光,然後又迅速暗淡了下去,彷彿沒有絲毫變化,可眉眼之間的疏離卻消失了不少。
他抬手置黑子,衣袖掠過石案,公子之態舉世無雙:「雲尚軒路遠,長姐能走到這裡,與扶羲,定然是有緣分的。」
「嗯,」敘華衣也跟著他的動作落棋,瞬間解了棋盤上困病之斗的局面,將自己從已經註定的敗局之中拉出來。
扶羲垂眸,道了一聲好。
「方才我已成敗局,扶羲不必故作漏網放我逃生。」
「不怕長姐笑話,確是我技藝不精,這是西海,水宮百尺深,沒有網能夠漏到這裡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