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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了……
渚幽神色沉沉地收了手,五指一攏,暗暗將掌心的寒意都驅散了,故意問道:「哪了不舒服?」
「不知……」長應眸光收斂。
渚幽又問:「難不成是餓了?」
長應一雙金瞳乖巧垂著,用來瞪撼竹時的氣勢全無,睜眼說著瞎話:「不餓……」
她規規矩矩平置在膝上的手忽地疊起,不大自然地問:「你先前說,有什麼法子可以救我。」
渚幽睨了她好一會,才慢騰騰開口:「換心頭血……」
這話一出,撼竹不禁回頭。
長應皺起尚顯稚嫩的眉,「可若是換了心頭血,同換之人會如何?」
渚幽悠悠道:「總歸不會有事。」
長應下頜一抬,略微仰頭看她,「若那人身子也不好呢。」
「哪兒不好?」渚幽問。
「眼不好……」長應淡聲說。
渚幽這才察覺,合著這龍也想套她話呢,只是傻愣愣的,將自己給賣得乾乾淨淨。她一哂,說道:「眼未必會好,但也能得些好處。」
「那何時能換?」長應又問,明明冷著小臉,卻問得急不可耐的。
「你急什麼,是怕死還是怎麼的。」渚幽詫異地笑了一聲,環起雙臂朝殿門外望去,「等三主來了再說。」
長應微微點頭,明明肺腑已要恢復完全了,還裝模作樣又咳了一下,像是不換心頭血就要立刻死了一樣。
這小模樣可憐兮兮的,做戲做得還挺全。
殿門大敞,沙礫迎門而進,卻被一道氣勁給掀了出去,正是殿門禁制。
門外飛沙走石,可殿裡卻不染一塵,就連風也未能撼動壁燈的火苗。
三主來時,那粒芥子已經被渚幽揉得快發燙了,這麼下去,裡面的那一縷魂非得要被蒸熟不可。
那三個魔恭恭敬敬站在外邊,為首的儼然就是久久未曾露過面的懸荊。
懸荊這魔,渚幽是認得的,他是由器物妖入的魔。
器物妖這等東西,原是修不得太高境界的,但這魔不知怎的,不單修為不低,還混到了三主其一,甚至比其餘二魔要厲害許多。
懸荊的本體似乎是一柄劍,但這劍究竟是何人所鑄,又經過誰的手,渚幽便無從得知了,她只知這柄劍成妖入魔後便在魔域呆了許久。
若是傳言未有錯,他……甚至比魔主來得還要早。
問起這劍,魔域裡無人得知他的出身,只知這麼柄劍先前應當是有主的,只是未曾聽他提及過舊主。
渚幽還特地多看了懸荊兩眼,她對這魔著實好奇,也不知得是什麼樣的人,才馴得了這麼一柄魔劍。
她一回頭,竟看見長應也正目光灼灼地盯著那劍,燦金的眸子裡冷漠一掃,隱隱多了絲詫異和不解。
只是懸荊不像是認得長應,他冷著臉在殿門外站著,在另外二魔已經單膝跪下的時候,他仍站得筆直端正,沒半點要跪的意思,倒是個硬骨頭。
渚幽問道,「你在看誰……」
「那個子高一些的,總覺得應當認得才是。」長應搖起頭,小巧單薄的唇微微抿著,眼裡露出迷惘。
這種話渚幽聽多了,只當這龍是在吹噓。她側頭又朝門外三魔看去,捏著手裡那粒芥子說:「我還以為,你們是要長住人界了。」
驚客心跪是跪了,可眸光不見收斂,甚至還直勾勾地盯了過來,目光露骨得很,似想將人生吞活剝。
她剛想說話,一旁不善言辭的駱清忽地開口:「還請大人將魔主一魂交出。」
渚幽原就是想給他們的,可看這幾個魔態度不大好,一時又不想給了,「我費盡心思才拿到的東西,憑什麼便宜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