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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傳來小小的交談聲,是陸傑和季風的。
本來想迴避移開,但是像是心靈感應一樣,季風已經率先抬頭看到了她。瞿清手下一停頓,開門的動作放得輕了一些。
「瞿小姐。」陸傑從檔案裡抬起視線,和她點頭打了打招呼。
瞿清只好扯了扯嘴角,回了他一個笑,低頭到一旁的桌上將打包盒開啟。
陸傑收起檔案,望著季風,有些為難:「叔叔和阿姨已經看到了新聞,剛剛打電話問我,我只敢說說你沒什麼事,其他的……還是你來解釋吧。」
季風靠坐在床頭,格外低沉地應了一聲:「嗯。」
「那我就先走了。」
瞿清支起小桌子,剛好端著雞湯和蛋羹轉過來,聽到陸傑說:「瞿小姐,能麻煩你出來一下嗎?」
瞿清愣了一下,即刻點頭:「稍等,我把飯給他放好。」
「那我去外面等。不會耽誤太久的。」
放好飯菜,瞿清把燙好的筷子和勺子遞給他:「忘了問你想吃什麼,你先多少吃點,這水估計還要掛好久。」
陸傑就在樓道里不遠處站著,他正打著電話,看到瞿清出來,匆匆結束通話了,對著她頷首。
直覺告訴瞿清陸傑想要跟她說些什麼,但是真的走到跟前來,還是有些忐忑。
「你說吧。」
陸傑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開口:「大概兩年前,季家的生意出了很大的問題。高層內部出了蛀蟲,把季氏在海外的市場幾乎拱手讓給了競爭對手,還在財務上動了手腳。季總的父親涉嫌非法集資,當時已經被刑拘了。」
瞿清臉上的愕然一下子沒有收住。
「那個時候,季總也是沒有選擇,為了補上空子,讓他父親出獄,每天應酬,沒多久就喝出了胃出血。」陸傑身前抱著資料夾,視線幽深,語氣有些枉然,「我當時只是他的一個普通朋友,親眼看著他這樣糟蹋自己身體,卻什麼忙也幫不上。有次為了趕著見一個法國的投資人,他出了車禍,挺嚴重的,醫生說當時如果沒醒過來,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到現在他身上都落下不少傷。」
瞿清愣怔地聽著,身體其他的感受彷彿都出走了一般,只剩下心臟處一點點瀰漫開來的痛,就連呼吸都是被動的。
陸傑輕輕嘆了一口氣:「那段時間,你打來的電話,他都不敢接,生怕你會發現,會擔心,會……離開他。」
「可是他又總會想,如果事情解決不了,他該放了你的。他可能會有一個坐牢的父親,還不清的債務,破碎的家庭,還有沒有期待的人生。」
瞿清驀的張了張嘴,像是一隻被突然暴曬在太陽下的即將乾涸窒息的魚。
陸傑苦笑了一下:「他也沒有更多機會猶豫,因為在那之後,你就和他提了分手。那是我第一次見季風那個樣子,他簡直瘋了。季家那麼大一個攤子沒有壓垮他,從雲端跌落到塵埃沒有壓垮他,但是你的兩句狠話,幾乎要了他的命。」
瞿清像是在死亡邊緣又被人猛拋回了冰水裡。身體和心臟瞬間進了水,凍得她發顫,把痛覺放大的淋漓盡致。
「瞿小姐,」陸傑又是一聲鬱結的長嘆,「這些,季總從來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真的不想看他再這樣下去了。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受的苦已經夠多了,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再給他一個機會?他有多愛你,你也看到了。」
瞿清忽然想起了自己去美國為求一個結果,看到的那一幕。
為什麼呢,怎麼會這樣……
瞿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了病房的。
她抵著門框站了一下,季風已經下了地,艱難地拖著長長的輸液管,想把吃剩的飯放回到桌上。
看到瞿清突然進來,他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