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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才控幹淚水,又忍不住瀰漫上來,瞿清移開視線,指尖又開始抖。
好容易到了醫院,季風被醫生帶去手術室,做區域性麻醉清理傷口還有縫針。
瞿清她們被攔在外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知道為什麼,這事很快就被鬧到了網上,詹海因為持刀故意傷人已經被刑拘,陳主管了解情況的時候,一連嘆了三口氣,才按捺住,說公司來公關,讓瞿清先照顧好季風這邊。
「瞿清啊,你和季風……」陳主管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往下說,「等那邊穩定了,你給我回個電話,公司好發通告。」
「嗯……」
掛了電話,瞿清吸了吸鼻子,只覺得大腦都昏昏沉沉的。
又過了一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滅了。
季風趴在病床上,任由兩個護士推到病房裡。
瞿清抱著才繳費領來的病號服,盯著幾個人遠去的方向,喉頭梗塞,好一兒才反應過來,匆匆跟上去去,進了病房門,腳步虛浮到幾乎站不住。
季風緩緩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後背的傷口經過縫合,又貼了透氣的紗布隔離。
瞿清嘴唇翕動了一下,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只是吸了吸鼻子,把手中的病號服遞了過去,嗓音有點軟綿微啞:「先把衣服穿上吧。」
季風抬起手臂想要接,身後才摘下口罩的醫生馬上陰沉著臉阻止:「不是說了,最近不要做劇烈的運動,左手就儘量不要用力了,以免拉扯到傷口,你們家屬也是,要照顧著點,傷口那麼深,再失血多一點,就得輸血了。」
瞿清有點被罵得有些無所適從,手下僵了一會兒,才靠近了一些,把病號服抖開,然後繞過季風的後背,握著他的手腕緩緩塞進袖口。
鼻息間充斥著消毒水都壓不住的血腥味,瞿清好半天才幫季風穿好了外套,微微傾身,靠近了,他身上那種很特別的薄荷混合著茶香的氣息也被沖的很淡了。
護士把水掛好了,臨走前提醒瞿清:「這瓶快掛完的時候記得換另一瓶。都掛完了按鈴喊人進來拔針。」
瞿清連連點頭。
「還有,他失血量很大,雖然不用輸血,但是等下還是給他買點東西吃,最近也多吃點促進傷口癒合的,補血的。」
瞿清又是跟著點頭。
病房的門被順便帶上了。
瞿清後知後覺地站著,看了一眼吊的水,還是滿的,然後又望向季風。
季風幽深的眼底眸光清淺,看著她,反而率先有些無措:「清清,你別擔心了,真的不疼。」
瞿清吸了吸鼻子,聲音還帶著鼻音:「醫生說了,會留疤。」
季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後背而已,沒什麼的。」
這讓她心口和嗓子眼堵的更厲害了。
瞿清深吸一口氣,終於問出口:「你身上那些傷……怎麼回事?」
她記得季風以前身上很乾淨,季家的小公子的待遇不用說,季風那時候比很多女生的面板都白淨細膩,根本不會有那些猙獰的疤。
不知怎麼,瞿清忽然想到自己逃課回來,□□踩到季風肩膀上的那一刻,和他順著光抬起的眼眸相對。
像是無端鐫刻在時光裡最深的印記,瞿清怎麼也擦不去。
也許那時候就不該有開始,那樣錯誤的重逢,或者說相遇。
「沒什麼……」季風看著她,視線有些躲閃和猶豫,「兩年前,出了場車禍。不嚴重。」
車禍……
瞿清的眉頭深深皺起來,演的光像是被人擊碎了一樣,破碎淋漓。
「我記得陸傑之前還說過,你兩年前,喝酒喝到胃出血,兩次。」瞿清的拳頭死死握起來,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