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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聞嘉木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手也沒收回,說:「怎麼?怕了?」
被直接了當戳中心思,白晝微微一滯,本來是給聞嘉木一個面子,也不能說是給他面子,主要還是因為爺爺的叮囑。而且聞嘉木也不是那種閒的沒事找她玩兒的人,說有人要見她,必然是真的有人要見她。
只是,幹嘛要找這麼個僻靜的地方,離宴會那邊都好遠一段路了算了,畢竟這是雲山別墅,就算聞嘉木想整她,聞叔叔也不會答應的。
白晝嘴硬道:「我有什麼好怕的,但這路我走不了。」
真煩人,沒看見人家穿著這麼高的細跟鞋嗎?
聞嘉木這才放下手,眼神明顯透著不耐煩,彷彿在說:女人就是麻煩。
白晝可不管他什麼眼神,打定主意不走了,「誰要非要見我,讓他自己過來。」
一人走一半路,這才公平。
男人輕微一哂,突然轉身回來,直接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往前走去。
完全沒料到他這舉動,嚇得白晝不輕,驚呼之餘,忙伸手抓住他,「你幹嘛?放開我!」
聞嘉木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又能自己走了?」
「」白晝糾結一瞬,雖然素來討厭和不熟的人有肢體接觸,但聞嘉木這人吧,討厭歸討厭,比較打小就認識了,也不算不熟。
行,人體代步車,免費勞動力。
姑奶奶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又不是自己非要去,是他非要安排見什麼人。
不過,聞嘉木這種病秧子,這種劇烈運動沒問題嗎?印象中他可是連重物都不曾拿過的那種病嬌柔弱貴公子。
還能抱得動她?白晝難免覺得詫異,問他,「你的心臟,不是不能劇烈運動嗎?」
他冷哼一聲,「放心,某些劇烈運動,暫時還不妨礙。」
「」白晝一副見鬼的表情,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有點不對的樣子。
但是,我們好像不是那種能隨便開玩笑的關係吧?
呵,無語。
走過那段鵝卵石路,她連忙拍了拍他肩,示意放下,「行了。」
剛好聞嘉木也停下步伐,將人隨手往木橋一放,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不,絲毫沒有君子風範。
白晝壓下心中的不滿,等他帶路,然而聞嘉木只是抬手,往木橋對面一指。
「在那。」
意思是讓她自己去?
白晝狐疑地看他一眼,深吸口氣,單手一提裙擺,朝那邊小山亭走去。
遠遠看著,應該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背影。
等走近了,才感覺出,這背影,還有些熟悉
她停在臺階下時,那個背影終於轉過身來,一個年輕且漂亮的女人,朝她笑了笑。
「真是好久不見,aurora。」
白晝愣住,「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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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稠如墨,人工湖面水波粼粼,帶著夜風侵襲而來的涼意。
露肩的晚禮服本就單薄,她沿著木橋往回走,手指冰涼,也不知是凍的,還是因方才的那些對話。
在木橋盡處,聞嘉木早就不在原處,白晝看著前方那段鵝卵石路,才稍稍回過神。
忍不住在心裡飆了句髒話:靠,過河拆橋啊。
這種程度的高跟鞋,走著鵝卵石路上,分分鐘直接摔湖裡。
環顧四下無人,她咬牙,直接脫了鞋提在手上,單手提起裙擺,光腳走過去。
還不忘齜牙咧嘴地把聞嘉木罵一通。
死病嬌!害她這麼沒形象!
結果剛走過去,踩上青石板路,就看見灌木叢後,那死病嬌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木椅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