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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正色道:「你行你的權可以,言語裡還是撫慰些穎嬪吧。將欲取之,必先予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
大概話說得有點重,皇后嘴角抽搭了兩下,終於忍不住「嗚」地一聲掉了兩滴淚:「重獲君心,我是不想了……他對我……真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太后看自己的侄女,又憐又氣:「既然知道,你還打算再把他推遠一點?男人喜歡漂亮的,這是天性。他喜歡穎嬪,你順著他點呀。」
「可他……他是我丈夫。」皇后捂著臉,露出的面板紅彤彤的,淚水從掌根溢位來,「我想好好待他,也想他好好待我。以色侍人,終不久遠,他難道不懂?」
太后憐憫又好笑,男人的天性她已經說給這傻丫頭了,皇后缺些美貌,總要用其他去彌補,結果一錯再錯——一國之君,是她想努力看管著就能看得住的麼?
正想說點什麼,突然從槅扇窗戶裡看見邱德山小跑著過來,太后說:「眼淚擦擦,在奴才面前,還是得有主子的貴重。」
皇后急忙抽手鐲上的絹子把淚痕拭去。
少頃邱德山在憩亭門外低聲說:「太后,軍機處那裡回話兒了!」
「進來。」太后說話穩穩的,等邱德山進門後,她又四處認真掃視觀望了一遍,才問,「軍機處怎麼回話的?」
邱德山說:「也算不上大事。太后不是也知道陳如惠的事嘛,他的遺孀入京告狀,刑部久審無果,近來只能提了陳如惠的兩個長隨訊問,也沒問出什麼,不是臨封印了嗎?刑部就把人監押了。事兒就出在今天,監押在刑部的這兩個人不知吃了什麼,上吐下瀉,就剩一口氣了。」
太后一臉狐疑,最後笑道:「又不是夏季,難道還有時疫?」
但她過了一會兒收了笑容,看著皇后說:「看得出,皇帝挺想給陳如惠翻案的。如今是一箭雙鵰的好機會,你做你的賢后,順帶掰掉吳唐和吳側福晉一群人,禮邸也能老實一點——我也覺著他這一陣張狂得要上天了!」
臉不至於撕破,但借皇帝的手教訓一下禮親王,他臣不臣的模樣,總有一天太后也要壓不住他了。
太后的心思,昝寧沒有、也不需要費勁地猜。
此刻,他乘著肩輦回到了養心殿,密召了刑部值班的員外郎和主事。賜了茶之後笑道:「雷霆震怒總得有的,你們莫怕。若下處分,也只是暫時。查清楚今日送飯的人的行蹤,叫步軍統領衙門拿下密審。連成串兒了,就一個也逃不掉!」
隨後,養心殿伺候的宮女太監都聽見皇帝在西暖閣砸碎了御用的瓷具,對著刑部兩個部屬小官一陣咆哮,罵得兩個人灰頭土臉跪叩出來。
打掃西暖閣的太監戰戰兢兢收拾到碎瓷片,昝寧道:「渴了,茶房有人麼?」
皇帝脾氣不好的時候,最宜李夕月前往。
而她端著茶一進門,就被捉了個正著:「夕月,我要得手了!」
李夕月端著茶碗,猝不及防地被攬腰一場深吻。
李夕月拒絕都來不及,只能接受。
她心裡覺得自己也真是太容易對他的示愛心軟,原來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他:自己只是包衣人家出身,不配他的厚愛,只是這話要麼不敢說,要麼像現在這樣,心軟得說不出口。
耳熱心跳過後,她小心瞥了一眼右手中的茶碗——白荼的訓練真是有效,饒是這樣,茶水居然也沒潑!
第100章
李夕月這頭在瞥茶水, 昝寧伸手把茶碗接過放在一邊,又把她的臉扳正:「專心點好不好?」
「可是剛剛是萬歲爺要的茶。」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很是高興和激動,「他們終於對陳家的長隨下手了, 顯見的是心懷鬼胎。可兩個長隨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