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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思笑了笑,「您想的周到,這個讓半攏去最合適。」
芙巧應聲諾,拎著匣子出去了。
許媽媽又拿過裝針線的簍子過來,勸道:「您針工雖差一些,也要耐心把這個抹額做好,老夫人不缺什麼,唯獨就缺份實打實的心意。」
九思瞧著繡了大半的吉祥如意紋抹額,忽覺的有些頭疼。她捏著針半響沒刺下去,倒想起壽宴那日裴尚書應該也是要來的上回是不巧,這回卻可以將那方齊大家的文房四寶做謝禮。
第40章
等到了壽宴, 已是小雪三日,天與地之間,上下一白,唯有廊簷楞瓦一縱青, 府中四處懸燈結彩, 光是紅燈籠和彩綢不夠, 僕婦還張貼紅底福祿禧壽紋的團花壽字剪紙,福熙堂做壽堂開扇門掛壽簾, 又貼門高的紅對聯,聯作:「年享高齡椿萱並茂, 時縫盛世蘭桂齊芳」。
季宗德領著九思與婉茹一行人在世安居外候著, 劉媽媽笑意盈盈的將他們迎進去,季候氏穿了一身吉祥如意紋的團花絳紅錦緞壽衣,頭上戴了九思縫了許久的抹額, 以貂皮做底, 上綴珠翠寶玉, 兩端用金線搭扣, 飾以金銀雕花,很是不俗。
長一輩的季宗德行跪禮,又呈上一幅南山壽仙的古畫, 季候氏喜笑顏開的坐在寶座上看下頭的孫女給自己行孝禮,一面又招呼劉媽媽把他們扶起來。一眾人落座,越姨娘跟在後邊, 月份大了肚子圓潤不少,季候氏難免多關心兩句,正囑咐到吃食衣物上面,寶竹進來傳:「大夫人院裡的冬忍過來了。」
季候氏一顆心還系在越姨娘的肚子上, 劉媽媽就點了頭讓寶竹把人帶進來。
冬忍手中託了一個朱紅漆案盞,上面兒蓋了一塊大紅綢布,屈身行了禮,說這是大夫人和二小姐繡了半月餘的百壽福衣,卻見季候氏只與越姨娘說話,也不搭理她。
寶竹過來接了她手中的案盞,又賜了兩貼金箔,冬忍才躬身退出去,臨出門兒還聽到季候氏在跟越姨娘說:「我這有嶺南的血燕窩,已經吩咐小廚房熬上了,你喝著看看」
冬忍也是大房的人,遭此冷遇,季宗德難免面上有些難看,他看寶竹把百壽衣送進去,又往季九思和季婉茹處掃了兩眼,咳了咳嗓子問道:「今日是你們祖母壽辰,你們兩姐妹怎麼連壽禮也未備?」
季候氏聞聲轉過頭來,笑著瞥了季宗德一眼,「我這頭上帶的抹額是九思做得,這腿上的護膝是婉茹做的,這兩姐妹跟商量好了似的,還都挑了水貂皮來制的,真是暖和的很。」
季宗德便不再說話了,在屋子裡坐了一刻,有小廝過來說族裡的人過來了,他才起身出去。季候氏估摸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不想就在內院乾坐,就領著九思一行人跟著一起去了。
進了福熙堂才坐下,就看見外邊有丫鬟端著兩碟子壽桃奉在高堂中間的方桌上,季宗德就把人領進來。
前面打頭的男子年紀約莫四五十,一件青褐直裰,蓄了鬍子,光光條條梳理在下顎,是季伯侯兄弟的兒子季宗璘。後邊跟著一個著了海棠紅掐花緞襖的婦人,上一世九思出嫁便是這羅氏的大兒季淇和揹她上的花轎。
羅氏出身陝甘,祖上幾代都是翰林在供,嫁來季家這些年膝下三子兩女,唯有一女是妾室所出,如此在婆家很是有一番地位。
「剛在說你們什麼時候到,這人恰巧就來了!」季候氏起身大笑,下去拉住後面一個著了海棠紅掐花緞襖的婦人的手,熱情道:「這宗璘媳婦也是許久未見了,長得還是剛入門時候那般模樣。」
羅氏目光從九思和婉茹身上滑過,跟著笑道:「叔母就愛打趣我,這都是生了四個孩子的人了,還像什麼姑娘家,您這家中才是幾朵實打實的金花兒。」
末了又掩了唇來拉九思和婉茹,一面兒摘了腕上的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