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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了。
孟懷曦耳根一下子紅透。若是早知道他的身份,她哪裡會寫這等促狹話。
孟懷曦理不直氣也壯,胡謅道:「那日是那日,今日是今日。哪裡能同日而語?」
戚昀點頭:「是極,那日的心願怎麼能佔去今日的份額。」他又低笑兩聲,「今日阿螢有何心願,盡可陳來。」
孟懷曦:「……」
高手過招,不得不服。
寒潭瞧著不大,親身在水上行進過一回,才知曉這一處活潭水的面積其實廣得很。他們坐在竹筏上順著水流向北去,約莫過了大半日時間終於行至山谷的出口。
水流上游有一處人跡罕至的村落。
界石上陳家村三字斑駁。
村中諸戶盡皆大門緊閉,獨村前一戶人家尚且沒有鎖門。
天色漸晚。
孟懷曦不解,卻也只得上前叩門,主動招呼道:「我們兄妹二人無意從山崖墜下,輾轉流落到此。我這兄長受了些傷不宜露天席地,老人家可否收容一晚?」她想了一下,從發間取下一枚簪子,「這枚髮簪,就當是留宿的報酬。」
「兄妹?」老婆婆半眯著眼。
戚昀用餘光打量四周,眼皮搭下來沒說話。
孟懷曦點點頭,彎唇應道:「正是。」
老婆婆神色古怪,老年斑爬滿眉眼之間,脊背佝僂著。孟懷曦同她有些距離,並沒有發現這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掙扎之色。
半晌,那婆婆點了頭:「進來吧。」
戚昀手臂搭在她肩頭,扮一個冷麵的受傷「兄長」。
孟懷曦偏過頭覷他,自打進了這村,他就挨著她不放,著實是有些過於黏人了。
難不成還會有什麼危機?
孟懷曦微微晃了晃腦袋,揭過那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不提。她手掌攤開,把金釵遞去,笑道:「有勞老人家。」
老婆婆卻並不接那禮,一手推開樸舊的木門,領著他們往裡屋去。
「老婆子這裡簡陋得很,不值得這樣大禮。」她聲音沙啞得很,便如同那吱呀作響的屋門,還會不時咳上兩聲。
孟懷曦扶著戚昀一道進門,道:「老人家肯收容,便是雪中送炭,我兄妹二人自當感激不盡。」老人家不收也罷,待明日他們動身前留下報酬便是。
老婆婆哼了一聲,低聲說了幾句帶著鄉音的話。
孟懷曦沒聽清楚,正要問詢,就聽老人家又說:「這屋子不大,只我老婆子住的和另外一間堂屋。姑娘今日便同我將就一宿?」
戚昀卻開口說道:「她同我一間房。」
老婆婆拿起油燈,哼笑兩聲:「早覺得你們不像兄妹。」怕是哪家逃婚私奔的小兒女,年紀小不知道這般瘋狂的後果。
孟懷曦:?您好像誤會了什麼。
戚昀卻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情況不明,你我在一處也好有個照應。」
孟懷曦想想也是,便又點頭。
在那婆婆眼中便是徹底坐實了猜想。
她微不可查地搖搖頭,將油燈擱在廳內案几上。自去淨過手,從堂屋中拿過兩身衣裳,又道:「老婆子這兒沒什麼好東西,這棉被同衣裳還算乾淨,客人莫要嫌棄。」
孟懷曦鄭重地揖了一禮,雙手接過衣裳,再三道謝。
戚昀目光落在那男子衣物上,眉峰微蹙。
這堂屋並不大,只放置著一張大土炕與一方矮腳案幾。
餘下空間只一條狹窄的、僅供進出的小道。
老婆婆將唯一一盞煤油燈留在了這屋裡。
光影下,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更曖昧了幾分。
孟懷曦穿不慣別人的衣裳,只換過染上些許血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