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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不齊待會, 會出什麼亂子。
平津侯起身, 走到屏風旁邊的時候, 忽而停下了腳步, 前些日子忙著練兵場的事情, 府裡的事情他都不怎麼上心, 好似記得侯夫人和他說過, 鬱肆收了一個通房。
這個點在裡面躺著的人, 除了那個通房,只怕也沒有別人了。
他旋轉了腳跟, 回來原位坐下。
鬱肆正在擺棋,平津侯突然沒有了下棋的心思。
「子離。」他喊了一聲, 接下來的話噎在嘴裡,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麼多年了,柔情的話都留給了侯夫人,他與鬱肆著實遷就得太少,可以說,他沒盡過一天當父親的責任,手底下帶的那些兵士,他更多的是發號施令,下屬執行。
可鬱肆,是他的兒子, 不是他的下屬,他是他不能用對著下屬的方式。
兒子已經年及弱冠,他卻像是第一次與他面對。
適才他想到通房這件事情,心裡的第一反應是有些失望的,放縱聲色,這不是一個大男人該做的。
思忖許久,話在嘴邊擾了許久,平津侯終於緩慢道,「子離是否不想成家?」
他今日守著侯夫人,想了想事情的始末,或許問題不是出在選貴女的事兒上,而是鬱肆本身不想成家。
這件事情,由侯夫人張羅,他基本沒摻合,如今來問,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好。
「父親此話從何而來?」鬱肆淡笑著,將理好的黑棋裝進棋簍裡,遞給平津侯。
平津侯面色不改,接了棋簍放在旁邊。
他的這個兒子,比起定力,倒是有些本事兒。
看看這從容不迫的樣子,好似天塌下來,都能不緊不慢,不慌不忙。
要說這世上有什麼能令他情緒失控的。
平津侯一時想不到。
「京兆府少尹之女白京芙,你們之前見過?」
鬱肆搖頭,像是聽到一個陌生人的名字,「從未得見過。」
「你要娶她。」
他捏著白棋的手指一頓,「不行嗎?」也沒看平津侯的臉色,只摩挲著手裡的白棋。
這幾局棋是下不了的了。
「為何?」平津侯又問。
「兒子以為母親送來的畫冊,裡面的貴女都可以選。」
「為什麼是白京芙?」
「為什麼不能是她?」
兩極相對,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
平津侯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張喜帖。「三日後,長公主府,白家女應當也會來,你趁機見見,若是真喜歡,爹也不逼你。」
「謝過父親。」鬱肆伸手接過,喜帖深紅,襯得他的手越發的白皙,他的手腕子上戴著一串淺藍色的念珠,看起來飽滿豐潤。
好看之至,只是這手卻不適合握刀槍劍戟。
或許在二十年前,他送出鬱肆去,也並非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有些東西,一開始就註定了。
「早些安睡,棋改日再下。」
「兒子送您。」
鬱肆折返回來,棋局也沒收,徑直到床榻邊躺下,尤酌睡得很沉,沒有再打呼嚕了。
鬱肆捏了捏她的鼻翼。
輕罵一聲,「蠢豬。」
若是夢中的人聽見只怕又要嘲他幾句,小娘皮近期以來,得理不饒人最是厲害。
他挽起手腕子上的念珠,與小娘皮的桃粉色並列,兩色相相,竟然奇異的登對。
一夜無話,滿室寂靜,鬱肆不由的想起從前在道觀的日子,從前的安靜他已經習慣了,如今這幾日空留一人,竟然覺得少了點什麼。
一連三日,相安無事,梁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