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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看著畫像上女子刻薄的面相,就感到一陣陣泛著堵,心裡更塞了。
「夫人當保重身體,公子那邊,等侯爺回去,過去勸勸就是了,公子未必不會聽侯爺的話。」
「斂芳,你不知,子離他終究對這個家還是有埋怨的。」
說的是鬱肆自小便被送走的事情。
雖然同在家裡,他就算無事兒,也絕不會到主院來,若非侯夫人派人過去喊。
「奴婢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你說吧。」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件事情的打擊來的大,侯夫人只要想想派人去白府求親,都覺得難受。
「奴婢覺得公子真正想要的人並不是白京芙。」
「哦?」侯夫人聞言抬頭,「你說來給我聽。」
「奴婢也只是猜測,或許公子想要的人不在畫冊上,而夫人施壓,公子便選了個最不能選的,藉以」
侯夫人聞之大驚,她倏爾覺得這個可能不是沒有。
可子離從前都在道觀,能讓他非要不可的人到底是誰。
「夫人!」平津侯匆匆趕來。
步履繁忙,下了馬車,也不等人支傘,冒著雨便進門了。
「夫人哪裡難受,可請了郎中來。」斂芳忙讓位置,見到人沒事兒,平津侯鬆了一口氣,握住她的手說道,「怎麼這麼涼,屋內可燒碳了?」
「回侯爺的話,燒起來了。」斂芳回道。
「嗯。」
他雖然冒著雨來,但手溫熱,就這麼用雙手包裹著侯夫人的手,給她傳熱。「雨沒有停,外面冷,衣裳多穿一些,別受寒,要是遭病了,有夠受的。」
「夫人莫不是想念為夫,心疼為夫勞累,想借病的事,給為夫謀假休憩。」
「沒個正經。」
侯夫人扯了扯嘴角,總算是笑了一下。
平津侯趁熱打鐵,斂芳將冰糖銀耳雪梨湯遞過去,「夫人吃一些,子離那邊交給為夫便是。」
他趕過來的路上,前去叫喚他的人依舊將鬱肆選白京芙的事情說了。
平津侯回來,侯夫人心裡也定了一些,適才斂芳說的話不無道理,她要好好想想。
一天沒進食,平津侯事務繁忙,匆匆趕來安撫,她心裡的煩悶總算是消解了大半,張口吃下第一口粥。
侯夫人吃了粥,終於睡了。
平津侯換洗了衣裳,去清竹苑走一遭。
鬱肆的院子,他很少來,也基本不來,事兒忙不說,主要是他與鬱肆實在沒有什麼聊得來的,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對自己這個親生的嫡兒子,瞭解實在太少。
清竹苑很安靜,只有隻有幾處地方有守夜的婢女,鬱肆的房院門口,守著一個長隨。
「侯爺。」向真不得不贊一聲鬱肆料事如神,竟然能夠料到來的人會是平津侯,「公子在屋內等您。」
「嗯。」
鬱肆擺好了棋局,屋內燃上了香,已經燒了半截,看來已經恭候許久。
鬱肆的屋子他第一次來,屋內的空曠還是避不可免的被驚了一驚,屋內基本什麼都沒有。
就是一些簡單的桌椅床榻,坐在窗邊矮桌上的白衣玉郎,就像是一個暫住的人。
他低頭看著棋局,聽到聲響見到來人,喊了一聲父親。
「吃過飯了嗎?最近風雨飄渺,窗楹別開太大,這桌子挨著窗,免得風吹雨飄進來濕了你的經書。」
說罷走過去,將窗楹關小了些。
平津侯先將鬱肆對面坐下。
他沒問別的,開口第一句話問他的起居飲食,鬱肆笑著回,「吃過了,父親吃了嗎?」
「在你母親那邊用過了。」
鬱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