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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皇上的寵愛,足以縱容此人膽大包天嗎?
旁人在想什麼,都與顧元白無關。
傍午的晚風比白日清涼多了,顧元白喝了喝清水,吃了幾口菜,等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吩咐人撤了宴。
聖上從宴上退下去時,和親王也起身跟在了顧元白的身後,他沉默跟了一路,等快要到了寢宮時,顧元白才問道:「和親王有事同朕說?」
「無事,」和親王聲音悶悶,不樂意抬頭看顧元白,「臣想先帝了,就想來宮中看一看。」
顧元白覺得有趣,品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他眉頭一挑,笑道:「行了。既然和親王想先帝了,那便在宮中暫住一夜吧,先帝平日裡喜歡宿在華儀宮,和親王今夜便宿在那吧。」
和親王沉沉應了一聲,走前看了他一眼,跟著太監離開了。
顧元白眯著眼看著他的背影,吩咐道:「去查查和親王最近有沒有出過什麼事。」
等田福生應下後,他才繼續朝著寢宮而去。
洗漱之後,躺在床上,顧元白握著羊脂白玉閉上了眼,手指摩挲幾下玉佩,卻突然想到宴上自己用過的那盞白玉杯。
那杯子呢?
第60章
白玉杯被薛遠帶回了家裡。
他在月下獨酌,酌的就是小皇帝唇間碰過的杯子。
夏天悶熱,但唇一碰杯子,就想起小皇帝淡色的嘴唇,一想起小皇帝的嘴唇,熱也察覺不到了,神魂都顛倒了。
薛遠不由自主想起山洞裡的那個親吻。
絕了。
靠這個親吻的回憶,薛遠才能在荊湖南待了整整一個月。
每一天,薛遠簡直越是想,就越是想得厲害。
顧元白跟酒似的,想了一會就能讓人醉了。
薛遠倏地嘆了口氣,想起了顧元白給他的調職,他低聲敲了敲杯子:「小沒良心的。」
第二日一早,被服侍著起身後,田福生就細聲細語地對著顧元白道:「聖上,今兒一早,薛大人就來了。說是隻要聖上的聖旨一天沒下來,一天沒有調職,他就還是聖上跟前的都虞侯。要好好保護聖上的安危。」
宮侍上前用冷帕擦去聖上額上的細汗,屋內快要化成水的冰盆搬出,再一一搬來新的。
今日沒有早朝,昨日慶賀之後,又因為徹底地放下了一塊心中的石頭,顧元白一個半月以來總算是舒服地睡了一個好覺。今天起晚了些,聽到田福生的話時,他還沒有轉過來彎:「他有這麼愛崗敬業?」
田福生琢磨了一下,大致猜出了「愛崗敬業」一詞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在聖上面前多說薛遠的事,因此保守地一句話帶過:「薛大人莫約是捨不得聖上。」
這一句客套話,一下子讓顧元白清醒了過來。他心道,還是讓他捨得了吧。
這厚愛,顧元白受不起。
如今薛遠和褚衛都已為顧元白獻出了不同程度的忠誠。這樣看,似乎和他原本想像之中的並無區別。
唯一的區別就是兩人之間並未擦出火花。
顧元白嘆了一口氣。
隨緣吧,他現在也不好意思再去拉婚配了。
聖上走出內殿,宮侍隨侍在後。御膳房的廚子已經將膳食送上,考慮著聖上昨晚吃得葷油了些,今早的膳食便特地做得清淡而鮮美。
顧元白用的很是順心,早膳時薛遠就站在殿旁,但顧元白卻並未對薛遠的擅作主張說些什麼。
玷汙了臣子一片忠君之心的顧元白,對這種小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薛遠看著玉勺玉筷子在他唇邊停停走走,又露出了侍衛長瞧著眼熟的神情。
侍衛長困惑極了,「薛大人,你是未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