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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自從岑青離開臨安不久,大宋便不宣而戰,開始了對金國的全面北伐,初時勢如破竹,連克淮南多地,但後來又左右搖擺起來,滯留宿州不前。待到金國反攻,宋軍立刻大敗而回,讓金人幾乎以為是有什麼陰謀。後來卻探知到原來宋軍內部左右軍將領不合,內鬥外爭,甚至金人還沒有反擊,宋軍內部便已經亂了。
之後雙方便開始了長達三年的拉鋸戰,時戰時和,此時的金國入主中原不久,內部原始部落首領與宋人降臣內鬥不絕,皇帝忙著平衡手下的臣子,暫時無心開拓。而大宋在戰場上更是不爭氣,偶爾抽風勇猛精進一陣,然後不久便繼續潰敗下去,守地盡失。
“打仗打的都是糧餉,我這縣令天天被盤剝得只能穿打補丁的衣服。”那漢人縣令委委屈屈道,以為岑青和張鈺是從大宋趕來行俠仗義的武者,討好道,“我也期盼著王師早日北定中原,我也好高舉義旗,迎接王師入城呢。”
“嗤……”
岑青沒有說話,張鈺嗤笑了一聲,一劍結果了這縣令,隨後打穿牆壁搜出萬餘兩銀錢,被岑青袖子一裹收了起來。
“即便我把這些錢全部灑在大街上,也沒有一個人敢搶你信不信?”岑青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忍不住對張鈺道。
“我不信……”
“那就讓刀槍先飛一會兒。”
岑青說完,沿著縣衙外的道路把碎銀和銅錢撒了一地,跟張鈺裝成離開的模樣,果然到天黑也沒有一家一戶敢出門拿一文的。
“為什麼?”
“他們怕,誰敢露面拿了銀子和銅錢,誰就要全家死光,要拿也只能趁晚上拿。”岑青無意給她講述宗族階級之類的東西,那是她無法理解的知識,而他也只是隨機興起的心思,並沒有想著要改變什麼。
第二天一早,街道上乾乾淨淨,像是狗兒舔過的一般。
過了片刻,便有扎著金錢鼠尾辮子的什長伍長帶兵沿著大街挨家挨戶破門而入,連殺帶搶,奪走了更多的財物。
“身居弱勢而不敢反抗,或者忍辱負重苟且偷生,或者群情激奮就等人振臂一呼,或者期盼著救星從天而降,這是人之常情。”岑青對張鈺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是因為心中有了神佛,他們才會變得軟弱!因為他們在受欺壓的時候總是會想著,事情不會再壞下去了,做壞事的人會遭報應的,下輩子不會放過你之類……”岑青攤開雙手,“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可是我想幫助他們……”張鈺見那些金兵砍倒了住戶,更拖拽著一個衣不蔽體的姑娘朝遠處走去的時候,忍不住氣的兩眼通紅。
“你去吧,只要你念頭通達就好。”
岑青知道根據金國的條律,像這種殺了駐地的女真將官和士兵的案子,一般來說都是要以屠殺盡周圍的漢人為代價。但是他沒有告訴張鈺,反而另外一個念頭蠢蠢欲動起來。
——我們玩一把大的吧!
張鈺眼睛紅紅地走了回來,果然是那女子見父母已死,知道自己絕無幸理,便抽了死在地上計程車兵的腰刀自盡了。
“我是不是做錯了?”她囁嚅著問岑青。
“你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岑青笑著道,那女子完全可以堅強的活下來,而且精彩地活下來,可是她依然選擇了自盡,這是這個世界帶給她的錯誤的選擇。
“可是如果我們不來殺這個官……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張鈺依舊不能釋懷。
“很好,你又讓我想到了因果。因,果,但是中間少了一個關鍵的步驟,選擇。”岑青道,“我們從義陽出發,前往大興皇宮,在怎麼去的方式上我們選擇了步行,這是第一個選擇,即便是抓住縣官和百夫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