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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白娘子水漫金山,至少也算箇中級法師吧——而他看上去更像個物理系的戰士,除了過人的力量、靈敏和速度,能拿出手的大抵只有還算敏銳的感知。
至於道法符咒修行門道,他根本連頭緒都沒有摸到,李藏鋒傳的那幾手提也不用提:幻衣決和更羅裳只能對自己用,五鬼的能力基本上都是輔助,淨衣咒到集市上給人漿洗衣服也許會收到些奇效。
自己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地拒絕了元嬰老怪的收徒提議了呢?
心裡轉著紛亂的念頭,岑青重新回到張鈺身邊,撲面而來的清涼氣息讓他心靜了片刻,抬起頭卻見劍靈追星正表情凝重地虛浮在面前。
“不要亂動。”
這位宮裝美女收起了平日的嬉笑,岑青正在奇怪,只見她忽然化成了一道白光繞著自己迅速飛了一圈。
剎那間遍體生寒,岑青吃了一驚,剛要反擊,卻猛地感覺到冥冥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斷裂開來,與此同時,身上放佛卸下一副重擔,連帶焦躁不安的心緒也被瞬間撫平。
“你斬斷的是什麼?”
“原來你也能感覺到……”與岑青的再次振作相比,劍靈追星看上去就像大病了一場,聽到岑青的疑問,她搖了搖頭:“我可以做,但不能說。”
有點兒神秘兮兮的樣子。
追星歇息了片刻,忽然回過頭衝著張鈺壞笑了一下:“我有點兒事情想跟你的岑公子商量,行嗎?”
她把你的岑公子幾個字咬得極重,張鈺原本在好奇地看著兩人,聽了這話頓時就紅了臉,低下頭不敢去再看岑青,磕磕巴巴道:“去,去吧。”
“這邊來一下。”
追星衝岑青招了招手,像只幽靈一樣地飄在半空中,一直飄到了無人的湖邊才停下來,輕輕地嘆口氣:“岑姑娘,我有一事相求。”
聽到岑姑娘的這個稱呼,岑青皺了皺眉,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看破自己偽裝的,只是追星剛才幫了他一把,他也不便發作,只道:“什麼事?”
“如你所見,我是一隻妖靈……而且,我快要消亡了。”
原來追星是上幾代張天師的佩劍,機緣之下生出了靈智,那代天師見她天真懵懂,不忍抹去靈性,於是棄置於凡世家中。而這把追星劍在張家一代代傳下去,竟然逐漸凝聚形體,學人言語,接受人間教化,更復制了原身斬妖除魔的特質,成為如今的劍靈。只不過器物化形最為艱難,她數百年來才不過勉強擁有靈體,張家的凡人則根本無法看到她。
要知道器物的靈體最為脆弱,無法吸取天地靈氣和日月精華,只能在天材地寶中慢慢溫養,而一旦附體的材質腐朽,靈體也只能隨之消亡。
幾十年前,追星曾經溝通了張家一位擁有靈性的先人,那人憐惜她的境遇,歷盡艱辛為她尋來一塊寒玉髓,哪知道沒等煉入追星劍,金國便打了過來,那人死在戰亂之中,張家舉家南渡,而寒玉髓則被當做普通寒玉遺落在舊日張府地窖中。
“其實張鈺去蔡州的目的就是為了幫我尋回那塊寒玉髓。我雖然不願意消失,但也不想看到她為之涉險,只是這孩子倔強又聰穎,主意一旦拿定便難以更改,因此我想拜託你來幫我。作為回報,我願意幫你解決剛才那種麻煩。”
“究竟是什麼麻煩?是類似於扎草人的詛咒嗎?”岑青想起那種感覺就有些不舒服,貌似封神演義裡牛逼哄哄的趙公明就是被扎草人這樣的法術搞死的。
追星搖搖頭:“我說過不能說的,否則我會魂飛魄散。我能做是因為我的原身是一把劍,劍本身不沾因果。”
“好吧,其實我並不怎麼擔心這種麻煩,因為我也有保命的東西,而且我看你動手一次都要消耗許多本源似的。”岑青說著捏了捏頭上的髮簪,心裡希望裡面藏著的保命劍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