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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昌植透過了陸雪徵的審查,被戴國章一路帶回了北平;而他因為一心抗日,所以對此事也十分關切。在戴公館肥吃海喝了幾日之後,他穿上新衣,梳了分頭,滿面放光的帶著兩隻碩大皮箱遷入六國飯店,身份正是一名專做人參生意的高麗富商。戴國章隨他搬到隔壁房間,充作他在中國的合作夥伴兼嚮導。
樸昌植語言生澀,不好四處寒暄;戴國章與他如影隨形,正好補足了這個缺憾。不過幾日的功夫,戴國章便和飯店內的茶房雜役們混熟了。
如此又過了一個多禮拜,在戴國章開始和張將軍的侍從們套近乎時,陸雪徵來到!
天衣無縫
陸雪徵穿著一身整齊利落的長袍馬褂,鼻樑上又架了一副墨晶眼鏡,禮帽帽簷也壓的很低,正好隱約遮住了眉目。手拎皮箱走上樓來,他停在戴國章的房門前,當著在走廊裡搖來晃去的張家侍從,大模大樣的又敲門又喊叫,手上的鑽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ldo;賀老闆!開門哪!&rdo;
房門立刻就開了,戴國章迎將出來,滿面春風的同陸雪徵熱情握手:&ldo;老林!你總算來啦!我還以為你發了財,就懶得搭理我們這些老夥計了!&rdo;
陸雪徵不急著進去,可是壓低了聲音:&ldo;那個……樸老闆是在隔壁?&rdo;
戴國章伸手把陸雪徵往房內拉去,像是有那不可告人的機密一般,隨即立刻關上房門,顯然是要做密談了。
張家侍從對這一切都不感興趣,只曉得自己時常能夠從&ldo;賀老闆&rdo;那裡蹭到好煙。當然,賀老闆是位出手闊綽的富商,不在乎那幾根好煙;不過同樣是富商,那個高麗貨可就從來沒給過他們任何好處!
陸雪徵進了房間,先是摘下禮帽墨鏡,隨後將皮箱放到了門后角落處,口中低聲說道:&ldo;五支白朗寧,全帶消音器。&rdo;
戴國章答應一聲,轉身找出一張白紙攤在桌上,彎腰用鉛筆詳細畫出一張圖紙。陸雪徵走上前去低頭觀看,就見那是一間房屋的草圖。
戴國章在描畫完畢後,將圖紙遞給陸雪徵,輕聲說明道:&ldo;乾爹,張的房間格局,和我這間不大相同。他那臥室和浴室之間存有一條過道,而且浴室帶有窗戶,窗戶正對著飯店後身。&rdo;
然後他帶著陸雪徵走到窗前,推開窗子伸手指示方位:&ldo;從這往前的第一處窗戶,是樸的房間,踩著那一處窗臺跳過去,正有一條排水管可以落腳,過了排水管,下一扇窗戶就是張的浴室。&rdo;
緊接著他轉身又走回桌前,用鉛筆在紙上標出路線:&ldo;張是獨居,侍從都在走廊輪班值更。他每天早上都要在浴室停留許久,我們正好可以從浴室窗戶進入。幹掉他後要麼直接原路返回,要麼從臥室跳窗,走另一條小路‐‐臥室的窗戶朝東,那邊下去,道路更僻靜一些。&rdo;
陸雪徵認真傾聽了戴國章的講解和意見,又把那張草圖拿起來反覆看了幾遍。回身走到門口,他每向前邁進一步,就對照草圖想像出張將軍房間的格局佈置,又向戴國章進行求證。戴國章見狀,不禁說道:&ldo;乾爹,讓我來吧,我也有把握。&rdo;
陸雪徵搖了搖頭,低低的答道:&ldo;事情做起來,倒是不複雜,問題是時機難抓,我們又是隻許成功、不能失敗。&rdo;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抬眼望向戴國章:&ldo;今次不同往常,一旦搞砸了,兩邊的人物恐怕都要找到我們身上來。張有日本特務撐腰,那邊有中國特務撐腰,我們犯不上去惹特務。&rdo;
戴國章聽聞此言,倒是心虛起來,承認此事難度不高,可是機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