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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上過學,一切的知識都是爸爸教導的.從普通的學識到如何入侵國家系統和超越常人的武術,複雜的醫術藥劑研究等大部分國家禁止的情報都是來自爸爸的教導.
從沒有抱怨過什麼,本就非常人應擁有的IQ和特殊的體質對這類的知識吸收得非常快,也很樂在其中.
不過這種自欺欺人的生活也是會到盡頭的.就從那個應該被我稱為爺爺的男人的到來,就註定了結束.
情勢的改變快速到讓人措手不及.那個應該是爺爺的男人帶著一大群黑衣人闖進了原本平靜的生活.爸爸被他帶走,而我跟媽媽就被囚禁起來.
爺爺和爸爸並不是普通的父子關係.從媽媽幾近瘋狂的自虐行為和混亂的言語中可以知道.從沒見過媽媽也會有那種表情.溫柔的媽媽,慈愛的媽媽,勤勞的媽媽.這麼美麗永遠都只有笑容滿面的媽媽竟然也有那種表情.是憤恨,是嫉妒,是噁心,是後悔,是絕望,是瘋狂,是...迷戀.
在被囚禁的日子裡.媽媽將看似豪華卻是囚禁地的房子毀得面目全非.精美的裝飾價值不菲的花瓶一一被摔碎.門外的防守也戒備深嚴.不論媽媽怎麼懇求怎麼威脅怎麼破壞都無動於衷.
那時候的媽媽的痛苦和絕望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不斷的對著自己道歉,不斷的咒罵著那個男人,不斷的述說著對爸爸的愛意,不斷的催眠自己.
被囚禁的日子飛逝很快,轉眼間已經被囚禁了將近一年了.除了定時送飯菜的僕人之外我和媽媽沒有見到其他人.無法逃出那個牢籠.想從僕人那裡得知情報,哪知舌頭和耳朵眼睛都沒有了.真是絕啊,這麼做是想防備什麼.
為什麼沒有殺了我們呢?是因為我們是抑制爸爸的籌碼嗎?
再次見到爸爸的時候,是爸爸的生日.爸爸被那個男人擁在懷裡.美麗臉孔被淚水遮住.爸爸很悲傷,很痛苦.那張昔日盪漾著溫暖笑意美麗絕倫的臉上只有悲痛和愧疚.
是愧疚什麼呢?愧疚即使被受到那樣的對待,即使犧牲了那麼多人,即使那個殘忍的男人做了多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爸爸,您還是那麼深愛著他.愛得無法自拔麼.
回憶終於被剝開來.
為什麼爸爸總會在夜裡偷哭,即使笑得多麼燦爛還是讓人感到淡淡的悲哀.為什麼會不停的轉換身份,為什麼總是移動住處,為什麼會動得那麼多的平常人不可能會的知識,為什麼每次看著自己都會不自覺的流下眼淚.
在看到那個男人的臉時就明瞭.自己和那個被稱為爺爺的男人相似到幾近恐怖的程度.雖然已經是近五十卻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俊美的男人.那墨黑的眼裡是冰冷和殘忍.是個幾近神的存在.獨裁,散發著帝王的氣息.讓人無法忽視.
原來麼,雖然被掩飾得很好,但是媽媽時不時對自己流露的怨恨和恐懼,爸爸的迷戀和痛苦.都是源於這張臉.
爸爸死了.是自殺的.藉著擁抱我的空隙抽出掩藏在我頭髮上的毒針刺向自己的心臟.這算是什麼,為什麼要笑得那麼開心.為什麼要對自己道歉.
男人被激怒了.抱緊逐漸冰冷的爸爸的身體怒吼著.撕聲裂肺的悲鳴響應在上空中,久久不散.那恨意,愛意,在此刻通通噴湧而出.猩紅的眼神,濃烈的殺氣,不敢相信愛人的離去.剛才的淡然,冷漠,從容都在爸爸的離去而崩塌.剩下的只有野獸般的啼鳴.血由眼睛裡不斷的流出來.從沒有見過人類有那麼深沉的痛悔.
彷彿不夠似的,見證爸爸死亡的媽媽瘋狂似的大笑著.是瘋了啊.詛咒的話語不停的從那美麗的雙唇道出.狠絕的眼神讓媽媽步上爸爸的後塵.
這是誰的錯.從一開始就已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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