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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驚，站住了，回頭。
女人將那打錢拿起來，塞回胖子衣兜裡。
&ldo;大姐不缺你這點錢賞人，你還是自己留著花吧！&rdo;
胖子看她一眼，服了軟。
&ldo;也好。再會，大姐！&rdo;
&ldo;你走好！&rdo;女老闆不卑不亢。
江白用敬佩的目光望著女老闆。
胖子和他的一夥走出門去。
女老闆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夾著手包出門。
&ldo;別光看熱鬧，喝酒！&rdo;高梁說。
兩人又碰了一次杯。
又一撥流裡流氣的男女亂轟轟地走進來，佔了胖三一夥剛才沒有用的桌子。
&ldo;那個女人嘛是用舊的公共小臥車啦……倒找我錢我都不瞧她一眼啦……&rdo;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高聲大氣地江白身後嚷嚷起來。
看樣子，他要一直滔滔不絕地說下去了。 江白覺得頭暈。
&ldo;高梁，我不太行。咱們走吧。&rdo;
高梁擔心地看他一眼。
&ldo;吃一點紅燒海螺。就這個菜還可以。你嘗嘗。&rdo;
江白嘗了一個。
&ldo;是不錯。可我還是想走。&rdo;
&ldo;那好，咱們走。&rdo;高梁說，目光裡有了越來越多的擔心，&ldo;小姐，買單。&rdo;
江白要掏錢，被高梁攔住。
&ldo;下次你請我。這次算我請你。&rdo;
他們買了單，走出門。
酒店門外，剛才引起江白注意的姑娘還在。
一群人站在臺階上下調弄她。打頭的是剛才被女老闆轟出門的胖子。
&ldo;卡門，你來l城不就是掙錢嗎？人家給你多少，胖哥哥給你加倍，還不願意？&rdo;
他手下的流氓跟著起鬨：
&ldo;答應了吧！答應了就跟胖三大哥走，跟誰睡不是掙錢！&rdo;
&ldo;她還臉紅哪！&rdo;
&ldo;臉紅什麼？又不是頭一回見那東西！&rdo;
&ldo;哈哈哈哈！&rdo;
猥褻的笑聲此起彼伏。
她站在那兒，繼續一聲聲招呼門前走過的人，彷彿這些流氓並不存在。
&ldo;請啊！各位請進來，有生猛海鮮，新到的黑龍江大馬哈魚，有挪威到的魚子醬啊！&rdo;
胖子又喊起來：
&ldo;小妹妹，這裡你請我也不進，我想換個地方進去！&rdo;
&ldo;哈哈哈哈！……&rdo;流氓們開心地大笑。
&ldo;這不是欺負人嗎？……怎麼這樣！&rdo;江白走了兩步，聽不下去了，站住，對高梁說。
&ldo;灣尾街上這種事太多了，呆久了你就習慣了，走吧！&rdo;高梁勸他
江白走下臺階。那姑娘不知為何突然轉頭望他一眼。
他猛一回頭。
這次仍然只望見了一隻被蓬鬆的短髮半掩的眼睛。
這隻眼睛裡汪著淚！
胖子已經走上臺階，姑娘佯裝的鎮靜和她招徠客人的叫聲一起消失了。她膽怯地後退一步，又站住了，彷彿要等等看胖子想做什麼。
胖子向她伸去一隻手，被她&ldo;啪&rdo;地一聲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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