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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你聽我的,亦或是我聽你的。” 古遙又補充了一句,說話時的語氣平淡,正巧契合他沒有多少情緒顯露的臉龐。 陳默看向了他,原本忽視的細節也就此展現——即使被消耗了血氣之力,他消瘦的面容也相比於陳默英朗俊俏,他和這通道的螢石一樣耀眼,和腳下任人踩踏的碎石不同。陳默想起了他幼年修行時,在古塔宗看到的那些內門弟子,大抵都是這樣的:波濤洶湧的江海里,他們是奔騰的浪花,在修真界廣袤蒼穹的碧野上,縱橫世間大勢,天地,他們是天選,也是唯一。 “我們初次見面,還是在宗門內的飛揚客棧吧。” 不知為何,陳默省略了尊稱,忽地說出了一句莫明含義的話。 不說則已,此話一出,古遙旋即昂起頭顱,雙臂環抱胸前,似有深意的看著陳默。 “你的性命是我救的,”古遙眯起眼睛看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如果不是我出手喚醒你,恐怕你早就和那三個人一起死掉了。” “我還了你一個天機山莊的傳承,不夠嗎?” “那你沒有得到好處嗎,你身上穿的鱗甲是哪來的?”古遙語氣強硬的回擊道:“別忘了,現在是誰在帶你走出奇門遁甲陣!” “我承認傳承的分量,但這不足以抵消一次救你性命的代價,陳道友,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不用相互遷就著了。” 陳默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機緣抵你帶路的代價,我還是欠你一命,現在帶你逃走,足以償還給你了吧?” 古遙沉吟片刻:“可以,但還不夠,我觀谷立欽和郭英的儲物袋中有些寶物,如果你同意七三分配,那麼你我扯平,從此互不相欠!” “好,就按你說的來!” 在這之後,兩人走進了正北方的通道,小徑崎嶇,陳默走在了他的後面,若有所思。 “也許....卦象反轉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他只是想借這個引子,挾救命之恩讓我從此對他有主次之分......” 陳默心裡清楚,別看兩人同舟共濟,一副和平共處的樣子,那都是為了活命暫時的,一旦脫離了險境,他是否覬覦陳默身上的鱗甲,做那痛下殺手的事情都是個未知數。 一直模糊的拖下去,分配戰利品也是個棘手的問題,不如把話挑明瞭來說。 深紅色的土壤迎來了兩個人的腳印,踩在上面鬆軟的凹陷進去,死門始終那樣的寂靜,八條通道吹過陰冷的怪風,落到陳默和古遙的身上變得冰寒刺骨,螢石照耀的溫暖也無法驅散,石碑矗立於此,彷如命運滄桑的手掌,將兩人牢牢的握在掌心。 “你說的就是這裡嗎?”古遙站在碑文前,眉頭一皺。 即使掌握了千年之前的古語言,陳默也依舊不認識碑文的內容,他站在石碑前凝神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走吧,去石碑後面的通道。” 古遙還欲說些什麼,然而東南方位的通道卻毫無預兆的震動起來,二人驚駭的發現,身上的殘靈波動竟然越來越強了!! “青丘狐!!快跑!!” 還沒等他們作何舉動,一道盪漾的音波攻擊擴散而來,竟令兩人駐足原地,幾個呼吸間都未曾移動半步! “唰!!” 三色虛靈所化的磅礴識海,對著到來的禁錮猛的一衝,圓環被開啟了一個缺口,陳默重新掌握了自己的意識! 冷汗瞬間浸溼了後背,陳默大驚之下不敢怠慢,與此刻同樣清醒過來的古遙遁入通道內,嗖的一下不見了蹤影。 十息過後,李凡的身影襲來,留下的只剩下了兩人的腳印,他氣得一掌拍碎了面前同樣看不懂的石碑。 “你們....逃不掉!!!” 李凡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二人的入口,閃身模糊的瘋狂追去,他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這一擊,他已經漏了魔道功法的底子,原本志在必得的手段再次失效,他對兩人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他...他怎麼會這麼快追來了?!” 古遙也被搞了個措手不及,若不是他的神識強橫,此刻已然被他再次擒下,那後果..... 陳默鐵青著臉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遁逃,穿過地洞,又是新一輪的分岔路,碑文已經給出了指引,只需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