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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你怎麼回來了？」崔月琪眼底劃過一抹驚訝，蘇晚家的事情她聽說了，挺慘的，從上個學期末到現在，她都沒見過蘇晚來過學校。

蘇晚說她回來拿點東西。

「節哀，你有什麼需要幫忙儘管向我開口，能幫我一定幫。」

蘇晚笑著說謝謝，暫時不需要幫忙，她從衣櫃裡拿出幾件夏季的衣服裝進袋子裡，裝好後又看了看她的東西，原本想帶點東西回家，畢業後清理宿舍的時候負擔減輕一些，轉念一想，到時候直接讓顧寒城幫忙一次性搬就行。

她在宿舍待不到二十分鐘就走了，順便去學校飯堂吃了一頓便宜的飯才離開，坐公交車回家，在公交車上她繼續跟之前簽約公司的hr糾纏，沒出事前，她在b市找了一份工作，已經簽協議，出事後，她知道她去不了b市，只能待在a市，一萬塊錢的違約金她付不起，只能跟hr糾纏，為了錢不得不低頭。

訊息發過去兩分鐘，hr可能被她纏煩，說到時候會把協議跟違約書郵寄給她，只不過郵費要她自個掏錢付，蘇晚鬆了一口氣，最後相比於四千塊錢的違約金，二十塊錢的郵費就便宜可愛了很多，她知道是自己給別人添麻煩，最後打了「抱歉」兩字發過去。

尚立今晚的三樓包廂又幾乎是滿的，蘇晚踩著高跟鞋進進出出，後背的衣衫被汗水打濕。

她的直屬領班楊姐吩咐道：「蘇晚，c16包廂要三瓶皇家禮炮21年。」

「好，我知道了。」蘇晚在小本子上記下再去拿酒到c16包廂，當她出來的時候又碰到迎面走來的顧寒城，這人不是應該很忙嘛，怎麼這兩天感覺變閒很多，他身邊還有一位她沒見過的女人。

「我朋友杜佳佳，蘇晚。」

蘇晚瞭然加曖昧地長「哦」了一聲，他口中的朋友等同於女朋友，這人換女朋友的速度她早就見識過，長則一年，短則三天，她已經習慣每一次見面他身邊有不同的女人。

杜佳佳只是簡單地瞥了蘇晚一眼，連手都懶得伸出，招呼更是不想打，一個服務生而已，長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來這裡的男人花錢非富即貴，不可能娶一個服務生，都只是玩玩而已，她挽起顧寒城的手臂，「寒城，我們進去吧。」

蘇晚也示意她要忙了，笑著越過他們。

差不多到十點半時，她才有機會歇一口氣，避開領班，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坐下來揉腿。

顧寒城在走廊上找了一圈才找到蘇晚，站在她面前，擋住大部分光線，「吃糖嗎？」

「什麼口味的？」

「榴槤。」

蘇晚這人有個毛病，糖果喜歡吃榴槤味的，偏偏又不喜歡吃榴槤，顧寒城從褲兜裡拿出一顆包裝完好的軟糖放在她手心。

賀遠清從拐角走過時見到一個背影，他認得顧寒城今晚的著裝，八點多來尚立的時候，顧寒城跟他的朋友就走在他前面，他又倒退一步，走廊盡頭的兩人似乎在交換什麼東西。

看包裝似乎是毒。品？毒。品交易？

像顧寒城這種有錢的公子哥，喜歡玩刺激的東西似乎也見多不怪，並不稀奇，這種公子哥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玩死，顧寒城花名在外他早就聽說過，賀遠清眼底劃過一抹諷刺，他只看到半邊服務生的制服，他並沒有看到服務生的臉，不出意料的話，顧寒城擋住的那人應該是上次跟他說話的女服務生，臉他倒是有點印象，很精緻的一張臉，身材也很惹火，看他們嫻熟的動作顯然不是第一次進行這種交易。

賀遠清看了幾秒後才繼續往前走。

蘇晚把軟糖收好，覺得時間差不多才起身。

顧寒城問：「今晚還是十一點半下班？」

「是，不過不用你送我，我待會搭夜班車回去，免得耽誤你跟美女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