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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間,又拆得二三十招,那二人雙刀越發狠辣凌厲,儼然招招索命。江浪仍是輕鬆躲閃,偶爾將短刀舉起,左擋右進,始終夷然無損。
那二人卻是愈鬥愈驚。眼見這黑袍少年雖然貌不驚人,偏偏卻僅以手中短刀招架,輕描淡寫的躲過自己的致命殺招。然則這少年究竟是甚麼來頭?
江浪一斜眼間,卻已不見了先前那灰袍人的蹤跡。心想:“也不知這三人是何路道?那灰袍人又是甚麼人?啊喲,我只是過來看看,怎地會毫沒來由的跟他們動起手來?馬立克和木依丁的刀法也不知練得怎麼樣了。我得儘快趕回去。”
鬥到分際,江浪陡地足尖著力,飄身後退,同時倒持短刀,隨手輕輕一揚,用漢哈薩克話叫道:“接刀!”
那少女眼前白光一閃,急忙伸手接住自己的短刀。
江浪向那二人雙手一拱,叫道:“兩位,不必再打了。適才那個灰衣人跟我真的毫無關係,今日之事,看來是一場誤會。在下另有要事,告辭了。”
那二人震於江浪一身卓絕的武功,凝刀不發,面面相覷,呆立當地,卻哪裡還說出話來?
江浪微微一笑,轉身便走。
那少女在旁觀鬥已久,這時拈刀當胸,右足踏上一步,忽然叫道:“站住!你到底是不是跟那個黑熊一夥的?他可是個下三濫的強盜!”
江浪止步回身,點頭道:“在下從未見過那個灰衣人。他是你們哈薩克人,在下適才只是聞聲趕過來瞧瞧,並不知道他是強盜還是好人。而且,在下乃是堂堂漢人,怎麼會做賊?”
那少女秀眉一軒,說道:“漢人中盜賊如毛,還用得著你來解釋?你可知道,你剛才救了一個聲名狼藉的盜賊!”
江浪一怔,低頭望著雪地裡一行足印,顯然那灰衣人趁著自己三人惡鬥之際,早已溜得遠了,問道:“那個人到底是甚麼來頭?你們為甚麼要殺他?”
那少女氣憤憤的道:“他和幾名同夥趁著我們休息之時,偷走了我和我三哥的包裹。我的包裹中只有一些衣服和首飾,倒也罷了;但我三哥包中卻有很重要的東西,必須得追回來才成。”
江浪又是一怔,失聲道:“甚麼,那人當真是個偷盜財物的賊人麼?”
那少女搖了搖頭,剛想說話,那長臉青年已搶著道:“當然是賊人啦。哼,本來我們兄妹已經殺了他的幾名同夥,一路追到這裡,眼看就要抓到他了。誰知卻被你這小子半路殺出,卻讓黑熊那狗賊給跑了!”
江浪這才留意到哈薩克語中的“黑熊”兩個字,霎時之間,他想起那晚初到黑水鎮之時,曾聽得仇大海夫婦說及那強盜“黑熊”帶人到雜貨鋪搶走野豬肉之事。事後他也曾問及苗飛,苗飛卻斷然否絕,說道:“黑熊只是這邊境一帶的土匪,決計與衛八太爺毫無干係。再說,就憑黑熊那廝的十幾個手下,充其量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怎配跟衛八太爺交往?”
再問下去,苗飛卻是閉目仰頭,懶得再理睬了。
江浪又詢問趙德成、馬立克、木依丁等人,都道“黑熊”確是哈薩克汗國和後烏國邊境一帶打家劫舍的強盜,共有十來個同夥。平日裡這夥人都是流竄擄掠,主要是打劫過往的客商。
只因黑水鎮居民甚少,而且又多為老弱婦孺,光天化日之下,群盜便也大模大樣的來到鎮上,見到誰家有財物,當即半軟半硬的上門索要。當日仇大海等幾戶漢人家的野豬肉便是這般被強行奪去的。
但是黑熊一夥卻不敢對孫家客棧和馬立克、木依丁等稍微有些勢力的鎮上居民用強,更不敢在黑水鎮上公然行兇殺人。
甚至他們到孫家客棧吃飯喝酒之時,飯費酒錢一向便是現銀會鈔,從不賒帳。
江浪尋思:“黑熊一夥人居然對這三個人下手,那可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