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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次你也算是‘閉關修煉’,混沌訣功夫便算初步小成了。甚好,至少比我意料中要早了七日‘出關’。孺子可教,哈哈!”
江浪見岳母喜形於色,興高采烈,雖不明就理,卻也不自禁的跟著微笑。
公孫教主笑了一陣,問道:“姬爺爺是否先行離開了?”
江浪一呆之下,立時醒悟,“姬爺爺”自然是姬凌霄了,忙將他臨行前的話轉述了一遍。
公孫教主點點頭,微笑道:“他老人家向來便是如此古怪脾氣。嗯,你應該稱呼他‘姬爺爺’或者‘太師父’的。因為他老人家本是你岳父和我夫婦二人的授業恩師,小曇和芸兒的太師父。”
江浪恍然大悟,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小婿一直叫他老人家‘夢中老人’和‘姬前輩’,真是失禮。”
公孫教主微笑道:“不知者不罪。說來也是你的造化。你姬爺爺金盆洗手多年,早已不問世事。當今武林之中,幾乎已無人知曉他的名字。這麼多年來,他老人家遊戲風塵,神龍見首不見尾。據我所知,除了你已故的岳父和我夫婦等寥寥數人之外,世上極少有人得蒙他指點過武功,更別提一套完整的‘混沌訣’神功?我身為他的關門弟子,素知他要求偏於苛刻。萬萬料想不到,他竟以‘夢中老人’身份與你結識。浪兒,你得此曠世機緣,可是撿到天大的寶貝啦。哈哈!”
江浪又驚又喜,心中嘀咕:“原來姬爺爺竟然是岳父和岳母夫婦的師父。難怪岳母和律姑娘對我與夢中老人的交往之事如此熟悉。”轉念又想:“啊,是了,他老人家適才定是聽到了蓮兒在前面林中等我,這才不與我同來,以便我二人說體己話兒。”腦中想起明媚嬌豔的鄧蓮兒,不由得耳根一熱。
他定一定神,見公孫教主神色甚喜,心中一動,躬身行禮,說道:“岳母大人,請將小曇的下落告訴小婿。我想盡快接她回來!”
公孫教主點了點頭,沉吟道:“你現下武功大有進境,倒也可以一試。只不過要你深入苦寒之地,卻也難為你啦。”
江浪急於知曉妻子下落,雙目直視著公孫教主,聽她說下去。
公孫教主微一凝思,嘆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是姑蘇人,小曇的手帕出自姑蘇。你來姑蘇尋妻,其實也算來得對了!”
說著伸手開啟書桌抽屜,取出一隻大號的牛皮信封,又道:“你把裡面的東西好生翻閱幾遍。待你認為自己已經記得很熟悉了,便將這個信封一把火燒掉。切記,事關你妻子的安危,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為外人道也!”
江浪接過信封,開啟看時,卻是厚厚的十餘頁素箋,每一頁都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簪花小楷。
他聚精會神的讀了將近一個時辰,一頁頁的翻閱。但見他眉頭忽皺忽展,臉色時陰時晴,胸口起伏不定,雙手不時發顫。
公孫教主則默不作聲的飲茶看書,神定氣閒,泰然自若。自始至終,目光竟似未向江浪瞄上一眼。
書房中一片寂靜,唯有江浪偶爾翻動紙張的聲音。
良久良久,江浪霍地抬起頭來,說道:“岳母大人,小婿全都記住了!”
公孫教主微微一笑,問道:“有沒有不明白之處,但說無妨?”
江浪思索片刻,說道:“岳母大人的意思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救人即可,不為已甚?”
公孫教主輕輕嘆了口氣,黯然道:“怨怨相報何時了。這中間有許多曲折,如今你岳父去世多年。縱然是殺盡對方,逞一時之快,復有何益?”
江浪默然半晌,便將那信封連同素箋逐一投入紅泥小爐之中,付之一炬。
公孫教主忽道:“浪兒,適才芸兒見你之時,你能守口如瓶,做得很好。”江浪微笑道:“律姑娘……芸兒妹妹是我小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