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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歹毒。
只是見到本門掌門人安然無事,也自心中一寬。
賀家莊的家丁抬走了屍體,又將江浪房間打掃收拾了一遍。律靈芸將嘴湊在江浪耳邊,悄聲道:“你房中剛死了個人。待會兒要不要我幫你重新安排房間?”江浪只覺她吹氣如蘭,心頭一慌,忙搖頭道:“不、不必了,這間很好。”
便在這時,柳正義皺眉嘆道:“咱們先到客廳再商議吧!”當先邁步而去。賀昌和飛松道人也即跟上。公孫白正待離去,卻見律靈芸站在江浪身邊,並不舉步,微微一笑,柔聲道:“咱們走吧。你放心,江兄弟命大,不會有事的。”
說著向關山、劉安升等拱手作別,徑自離去。
律靈芸對江浪道:“適才之事,你也親身經歷,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去吧。大夥兒一起商量,也好集思廣益。”
江浪見參與議事的乃是柳正義、飛松道人這些江湖中的大人物,連關山、劉安升等人均未被邀請,搖頭道:“我,我剛才只是湊巧而已。我還是不去了……”話猶未了,忽然間左掌上一暖,一隻溫軟柔膩的小手拉著自己的手,嫩滑如脂,柔若無骨。燈光下香澤微聞,蕩人心魄。
原來是律靈芸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關山、歐陽明、劉安升等人只見這白衣文士拉著江浪便走,卻哪裡想到此人竟是一個妙齡少女之身?
江浪一顆心不自禁的怦怦而跳,迷迷糊糊的被她拉著前行,匆匆離開小院。
甫到月洞門外,前面兩名持刀巡查的勁裝漢子忽見律靈芸,當即躬身行禮,垂手侍立,神態甚是恭謹。
律靈芸這才省悟自己不知不覺間拉住江浪的手,驚呼一聲,粉臉飛紅,嬌羞之下,猛地摔脫他手。
江浪便即停住,轉頭望著她。
紅紅的燈籠之下,律靈芸揮手逐退那兩名漢子,抬起頭來,望著黑沉沉的天空,凝思半晌,輕聲道:“江公子真乃信人,關於敝教之事,你果然未對人吐露隻言片語。”
江浪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卻不知貴教乃天下第一大教,令尊更是當年的武林第一人。為什麼你和公孫公子、賀莊主不以本來身份示人?”
律靈芸搖頭嘆道:“先父自當年率眾蕩平‘幽靈教’、‘天魔宮’、‘十二連環塢’等邪門歪道之後,估量中原武林形勢已定,而他和家母也受了內傷,且他二人均對江湖恩怨極為厭倦。於是下令‘水天教’上下功成身退,遠離江湖,從此不問世事。”
嘆了口氣,緩緩道:“又過了十二年,家母才調養好身子,生下的我。只可惜先父卻於我出世之前便已離世。我,我是個遺腹女。”說到這裡,臉上微微一紅,轉過頭去。
江浪微感奇怪,為什麼她害羞起來,側頭想了想,猛地省悟:“是了,律姑娘是告訴我,她今年十八歲了!”一顆心不自禁的怦怦而跳,腦中一陣胡塗。
隔了半晌,只聽她輕輕嘆息一聲,幽幽的道:“那天你在陷空島懸崖邊救我之時。跟今晚一樣,天上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江浪一呆,抬頭望天,果然無星無月。回思那晚自己在陷空島上誤打誤撞,卻將吹笛吊友的律靈芸當成了投崖輕生之人,不由得臉上一紅,訕訕的道:“那天晚上,我,是我糊塗,我不該打擾姑娘。”
律靈芸回頭瞧了他一眼,俏目一轉,嗔道:“不打擾也打擾了。現下說這個,又有何用?哼!”
江浪嘆了口氣,道:“你這麼年輕,又有一身好本領,應該高高興興的過日子。不應該老是想著以前的事。”頓了一頓,續道:“我師父死的時候,我也很難過。雖然現下一想到他老人家,我還是不開心,但是我還是要好好活著。”
律靈芸白了他一眼,道:“要你管。多事!”見他伸手搔頭,手足無措,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