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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清晰地感覺到他的重量正在往我一邊傾斜。
不好,難道是……
偷偷望去,淡淡的血跡滲透了許君延的家居服,我的嗓子一下子哽住了。
可是現在只能堅持下去,樓下一群人虎視眈眈地瞪著我們,許君延不能暴露,我也必須配合他演下去。
我挺直腰撐住他,儘量保持平靜地握著他的手,跟他一起站在樓梯上,跟樓下的一群人保持著對峙的狀態。
&ldo;許君延,你個不孝子!你竟然敢拿槍威脅我,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親生父親?&rdo;回到保鏢的保護圈中,許前的腰桿一下子又硬了起來,他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咆哮著。
&ldo;爸,我沒有威脅你,你帶了這麼多人來我家,剛才你還想給我注射麻醉劑,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rdo;許君延淡淡地笑了笑,笑得帶著幾分淒涼。
我的心咯噔一下,許前剛才竟然想把許君延騙到樓上再給他注射麻醉劑,簡直太不是人了!
許君延剛剛出院,他傷得這麼重,許前又不是醫生,麻醉劑是十分危險的藥物,劑量需要掌握的非常精準,想想剛才如果讓許前得逞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ldo;只是麻醉劑而已,死不了人!誰讓你聽不話!你一個當兒子的,你不聽老子的話,你讓我怎麼辦?&rdo;許前厚顏無恥地狡辯著,他一副振振有詞的模樣,哪裡像個慈祥和藹的父親,倒像是個兇巴巴的債主。
&ldo;呵呵,老許,你這個當父親的當的可夠憋屈的,兒子都拿槍指著你了,你還跟他講什麼大道理?&rdo;丁蘭又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笑著迎上丁蘭幸災樂禍的眼神,&ldo;阿姨,一群陌生人闖到君延家裡翻箱倒櫃,君延只是拿槍自保,好像不過分吧!而且,不知道你的眼神是不是不好,槍口對著的明明是剛才想去書房搶劫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對著許叔叔!&rdo;
聽到我叫他的名字,許君延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握著我的手似乎也顫抖了一下,繼而握得更緊。
&ldo;你少廢話!&rdo;許前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又把視線轉向許君延,&ldo;趕緊把東西交出來,我還當你是兒子!&rdo;
許君延突然重重地嘆了口氣,他的語氣帶著深深的無奈,&ldo;爸,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媽當年真的沒有留下任何遺囑,律師只是按無遺囑的法律程式平等分割了她的股份。你已經得到了屬於你的部分,為什麼還不滿足?&rdo;
&ldo;滿足?小兔崽子,我為什麼要滿足?&rdo;許前突然紅了眼,惡狠狠地瞪著許君延,&ldo;正清本來就是我的,這麼多年來,你跟著老東西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還真以為自己姓許?&rdo;
我再一次懵了,許前在說什麼,老東西是誰?
還有許君延,他不姓許姓什麼?
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許君延的體力正在漸漸流逝,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還有他肋下‐‐我不動聲色地靠近他,擋住了那一抹觸目驚心的鮮紅,心裡默默祈禱一切能早點結束。
許君延沉默了一會兒,才語氣低沉地說,&ldo;爸,你還記不記得媽是怎麼死的?&rdo;
話一出口,許前的表情馬上就變了。
我盯著他,我敢負責任地說他的眼神中分明流露出一絲作賊心虛的意味。
&ldo;老許,東西到底還找不找?&rdo;丁蘭大概見許前分心,趕緊又拽回了正題。
&ldo;找!&rdo;許前咬了咬牙,對著幾個保鏢揮了揮手,&ldo;繼續找,今天不把這裡翻個底朝天,誰也別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