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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什麼？&rdo;汪曼春的臉上呈現出一縷驚惶之色。
&ldo;您不覺得他在利用您的力量，補充自己的情報能量，您不怕他虛晃一槍，到頭來卻是個感情陷阱嗎？您一定跟他透露過某些破案的線索和行動細節吧？我相信一個痴情的女人面對心愛的男子，就喪失了最基本的防禦能力和超強的感知嗅覺。南雲課長希望您能把迷失已久的獵犬嗅覺給找回來。&rdo;
汪曼春霎時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ldo;愛得太深謹防傷著自個。&rdo;&ldo;孤狼&rdo;說。
其實，汪曼春曾經是一個打算&ldo;為愛獻身&rdo;的女人。
&ldo;南雲課長為什麼選擇跟我合作，而不是梁處長？&rdo;汪曼春終於沉澱下來。
&ldo;南雲課長是女人，女人有時也會欣賞女人，同情女人，幫助女人。特別是受過感情的傷害、孤獨的女人，這種女人的破壞力是最強大的。鑑於你和明樓長官的特殊關係，南雲課長相信您能把有預謀的連帶破壞降低到最低。&rdo;
&ldo;據我所知，南雲課長曾經色誘過明長官，她不會是為了嫉妒、洩私憤，而汙衊明長官吧？&rdo;
&ldo;汪處，以明長官之位高權重，為什麼軍統密殺令裡始終沒有他的名字呢？汪處，您好好想想吧，切莫意氣用事，被人欺騙，還替人做擋箭牌。&rdo;
汪曼春悵然呆立。
的確，&ldo;櫻花號&rdo;專列的保密工作可以說是做得形如鐵桶，滴水不漏，結果是全軍覆滅。自己曾經跟他提過秘密電臺，轉瞬間，秘密電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死了這麼多新政府官員，而明樓卻毫髮未損。
汪曼春的手心、腳底同時抽搐起來。
推斷很複雜，答案很簡單。
他就在自己身邊。
她不願意用&ldo;鬼&rdo;這個字替代&ldo;他&rdo;，因為，汪曼春的性格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沒有親眼看見明樓出賣自己，她不會相信任何人的教唆和&ldo;好意&rdo;的預警。
她還輪不到什麼南雲造子來改變自己的人生，何況一個小卒子&ldo;孤狼&rdo;。
&ldo;明鏡的事情，我會抓緊處理，爭取能夠順著這根藤摸到共產黨的瓜。至於明樓，是我的私事，我會處理好自己的感情，請南雲課長放心。&rdo;汪曼春轉過話鋒，對&ldo;孤狼&rdo;說，&ldo;你很有潛力，希望你將來為我提供更為精確的情報，我是不會虧待你的。&rdo;
夜晚，霓虹燈燈光閃爍，霞飛路上的華東影樓還在營業。明臺拎著皮箱和於曼麗推門而入。
郭騎雲正在給一對母子拍照。他回頭看見二人，問：&ldo;新婚夫婦吧？&rdo;
於曼麗怔著，居然呆了。
明臺笑著說：&ldo;好眼力。&rdo;
&ldo;你們先去試衣間換衣服吧。&rdo;
&ldo;好。您先忙著。&rdo;明臺隨手拉於曼麗進入試衣間，順手把皮箱擱在牆角里。
於曼麗有些不自然，明臺沒注意她的表情，他還真的在試衣間挑選著各式各樣的禮服，對著穿衣鏡比畫。
&ldo;曼麗，好看嗎？&rdo;他問。
於曼麗微笑，明臺對於服裝的品味向來是很高的，加之他本身高挑的身材、修長的雙腿，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很有品味。
明臺也給她選了件婚紗，說：&ldo;你試試這一件，管教日月無光。&rdo;
於曼麗笑起來，第一次對著婚紗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