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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她多瞭解那男人，實在是她太瞭解沈備的自尊心了。

現在，糙糙完全明白沈備做愛時給她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從何而來了。也許平時他可以壓著，但到了那個時候就很容易爆發了。幸好，沈備也只是偶而發作，見她哭便適可而止。不然糙糙絕對不會和他過到今天。

客觀的講，糙糙認為沈備完全有理由恨女人討厭女人防備女人甚至找情婦&ldo;玩弄&rdo;女人；主觀的講，糙糙認為自己最好早點離開這個遲早要變態的男人；主客觀一結合，糙糙的結論是，現在先不要惹他，等以後有機會慢慢離開他，千萬不能把他惹毛了！

他能忍一個小君，未必能忍第二個。糙糙絕不想當第一個&ldo;吃螃蟹&rdo;的。家庭暴力？還是沒有名分的，因該是人身傷害吧？糙糙神極八婺，開始考慮罪名。沒辦法，剛考完司法考試，都是這毛病！

&ldo;到了。&rdo;車身一晃，糙糙抬頭一看，派出所。

辦完手續，從派出所的大樓中間穿過，來到後院。糙糙想笑又不敢笑，沈備鬍子拉碴被手銬銬在一道綠色的欄杆邊，低頭耷腦的蹲著，全沒了平日的威風和瀟灑。看了第二眼，糙糙又覺得有些心疼。

第三眼就酸酸的不想再看了。

(2)

&ldo;你怎麼來了？&rdo;沈備猛地要站起來，被手銬抻了一下，雙手反銬著蹲在地上，只能仰起脖子。

糙糙扭頭看別處，孫南威以為是在問他，趕緊解釋：&ldo;周司令讓我過來的，他很擔心你。&rdo;一聽是小雯的叔叔，沈備又蔫了，扭過頭去不看他們。糙糙這才敢看孫南威。

孫南威說：&ldo;我去了解一下情況，你和他談談。&rdo;

&ldo;談？……談什麼？&rdo;糙糙有點害怕。

孫南威一瞪眼：&ldo;這也要教？&rdo;

糙糙看看四周偶爾走過的民警，人家根本不理他們：&ldo;允許嗎？&rdo;

孫南威翻了一個白眼：&ldo;有人攔你嗎？！&rdo;然後又壓低聲音說，&ldo;已經打好招呼了，關鍵是那個醫生的態度，我去了解一下。你在這裡等著。&rdo;

糙糙瞭然，人多不好說話。乖乖留在原地。

站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站著，沈備蹲著似乎有些不合適，&ldo;居高臨下&rdo;了點。趕緊蹲下。

沈備扭頭不理她，糙糙低頭抱著公文包，半蹲著，騰出一隻手來在地上畫圈。

畫了一會兒，沈備還是悶頭不理她。糙糙看看所長辦公室的方向，還沒有動靜。總的說點什麼：&ldo;嗯，那個，我給你打電話了，沒人接。&rdo;糙糙有點想抽自己，怎麼說這麼沒用的。

沈備哦了一聲，沒吭氣。

糙糙憋著呼吸繼續想一個&ldo;有用的&rdo;話題：&ldo;我、我是孫南威的助理，這次、嗯、出公差。&rdo;好像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公幹，糙糙沒頭沒腦的冒了一句：&ldo;還有補助！交通補。&rdo;

&ldo;手機沒電了。&rdo;沈備的話和她的交通補同時出口。

糙糙想了一會兒才明白人家是在回答她的問題，&ldo;哦，嗯，是，沒事的！你的事，孫律都說了。節、節哀順變啊！&rdo;

沈備扭過頭來，半抬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糙糙。眼睛眯成一條細fèng，半天沒說話。

糙糙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左右看看四下無人，只好低頭繼續畫圈。

&ldo;糙，過來！&rdo;沈備說。

&ldo;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