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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直直地看著她。
她眼神太過清澈，沒有一絲漣漪，也沒有雜念。
如同她所說的那般，送他巧克力只是因為他心情不好。
「謝謝。」楚煜把巧克力收回來握在手裡，「心情好了。」
「……」 趙聽雨嘴角扯了下，「你還沒吃。」
楚煜無聲一笑，沒做解釋。
出了小區，往右走100米左右就是公交站。
到了那，趙聽雨照例走到站牌前，檢視有哪幾趟車可以到她們學校以及末班車是幾點。
她微微仰頭，手指勾在胸前無意識絞著，模樣嬌憨。
楚煜站在一旁，看著她的側臉，忽地開口，「高中不可以大學可以嗎？」
初夏的晚風將他低低的嗓音帶入耳廓，趙聽雨扭頭：「啊？」
她不是沒聽清，是沒聽懂。
楚煜每次都這樣，要是她沒聽懂，就安靜地等著她反應過來，卻不再重複或者解釋一遍。
趙聽雨似乎也習慣了他這種聊天方式，自動加快腦子的運轉速度。
「還在上高中就談什麼喜歡不喜歡的。」
她才說過一句類似的話，幾秒便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大學當然可以啊。」趙聽雨慶幸現在是晚上，昏暗的路燈應該照不到她眼裡的慌亂。
「那你呢？」楚煜目光不曾從她臉上移開，語氣卻很隨意。
趙聽雨回的很快：「我就不是大學生了？」
楚煜優哉遊哉地點點頭，朝她伸出一隻手，「手機給我。」
「幹什麼？」趙聽雨從包包裡掏出手機，按了下，發現螢幕沒亮。她才想起下午進排練室之前把手機關機了，於是趕緊開啟，「給。」
楚煜接過手機，開啟撥號鍵打算輸入自己的電話號碼。
手機的反應跟它主人一樣慢，延遲的未讀訊息此時接連不斷地跳出來。
有未接來電提醒還有微信訊息。
楚煜手心都被震得發麻，他快速掃了眼，而後退出撥號鍵把手機還回去，「有人找你，好像很急。」
趙聽雨接過來一看，好傢夥！全是林微和馮一黎發來的訊息。
瞟了一眼時間，現在九點。
她三點半出門說來吃粉，這都過去五個多小時，人還沒回去，她們肯定著急了。
趙聽雨點開最上面一條微信，是林微五分鐘前發的：【再不回訊息我要報警了！】
在這之前，她還發了五六條。
倒數第二條是：【上次這麼擔心你還是你為了你喜歡的人哭那晚，快點回訊息！】
趙聽雨看到這句話，下意識瞄了一眼距離她很近的楚煜，隨即不著痕跡地把手機側了下。
「我忘記跟我室友說了。」趙聽雨邊回訊息邊跟楚煜解釋，「她們看我這麼晚還沒回，急的都要報警了。」
楚煜嗯了聲。
趙聽雨跟林微和馮一黎報完平安後，重新把手機遞過去，「給。」
楚煜沒有馬上接。
馬路對面有一座大型商場，商場中央巨幕顯示屏正在播放一則廣告，光灑在他臉上 ，隨著畫面的轉換忽明忽暗，神情看不真切。
趙聽雨手往上抬了下，「不是要手機嗎？」
楚煜這才接過，快速在上面輸入自己的號碼，撥出，直到口袋手機傳來震驚，才結束通話。
做完這些，他把手機遞過來，「不是說沒我號碼？我也沒有，交換一下。」
第18章 「男朋友？」
深夜。
黑暗靜謐的宿舍內, 一絲微弱的光線從趙聽雨的被子裡透出來。
林微伸手敲了敲她的床沿，「還沒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