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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來了,多謝啊!」問清朝他揮了揮手裡的小喇叭,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她旁邊不遠,童童心心念唸的岑文澤很是無奈地叉著腰看著她們幾個。
既然人已經出現了,留著童童去聊,另外三人退場。問清去水果店還老闆揚聲器,很不好意,順便買了點水果。
等她拎著一塑膠袋的芒果回身,廖時敘跟個鬼似的出現在她面前。
「叫我好找。」除了這四個字,他好像再沒多餘的話。
廖時敘的出現,好像一針清醒劑,讓她意識到自己剛剛又發了一場瘋。
放以前,她敢在全校師生面前跟高鳴鶴表白。放現在,她拿這個喇叭跟一個一次面沒見過的男的嚷嚷的人盡皆知,就為了個小姐妹兩肋插刀。
以前她不覺得丟人,現在不行,全特麼讓廖時敘看到了,可能還是全程直播地那種看。
問清盯著廖時敘看了好幾秒,杵那兒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沒動靜。廖時敘偏頭打量了她一眼:「幹嘛啊,擱這兒打算跟岑文澤表白?」
她終於捨得動一下脖子,跟撥方向盤一樣,然後人轉了個玩兒,從廖時敘旁邊繞過去了。
廖時敘跟上,彎著腰看她的臉色:「怎麼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大概就是委屈吧。
岑文澤或許是真沒聽見,或許是覺得被女孩兒這麼嚷嚷著丟人,又或者是想預設拒絕童童。
不管哪一種,她都覺得委屈,是一種感同身受的委屈。這事兒,童童不佔理,放她和廖時敘這兒,她也不佔理。沒有說你喜歡誰,誰都非得給你回應,沒人能像爸媽一樣慣著你。不被滿足,撒潑打滾就成。
得不到回應的難受,她很清楚,所以拿著喇叭喊得那麼隨心所欲聲嘶力竭的,她喊的並不是岑文澤,是那個還在假裝的廖時敘。
她站在402窗戶下面的時候,想見的人是廖時敘,最不想見的人,也是他,生怕他會突然從那些窗戶裡的某一扇探出頭來看他。
問清悶著腦袋一直往前走,廖時敘終於拽住她胳膊:「你怎麼了?」
「沒事啊。」她輕飄飄地回應,甩開他的手,晃著手裡的一袋芒果。
女人說「沒事」就是有事,這是白彥多年的戀愛的總結經驗。當然,不用白彥總結,這經驗大家都知道。
廖時敘猜不出她到底是怎麼了,不過按照以往,她想說自己就會說,不用多問。沒準一會兒想通了,她自己主動給你竹筒倒豆子,生怕抖落不乾淨。
北方天氣就是好,五月的晚上不熱,晚風吹得很涼爽。走了一段路,問清終於說話了:「你來幹什麼?」
「你生日。」
他這段時間很忙。原本他沒參加任何的社團和學生會,但是大一的時候不懂事,沒事抱著個吉他去湖邊瞎彈,這學期被學生會給瞄上了,讓他給畢業晚會出節目。
他大可以不乾的,而且學校里人才濟濟,十個有八個會樂器,鋼琴提琴古箏二胡,古今中外的樂器,應有盡有,能歌善舞的人也數不勝數。但是學生會在學校的bbs徵求過校友們的意見,他被很多人投票給投上去的,呼聲極高。學生會安排嶽巖博來跟他拜託出節目的事兒,室友一場,他拗不過。
學校外,陸招拉著他去錄歌,還請了作曲老師來,大有要做他經紀人的意思。
他一忙,差點錯過了問清的生日,學校排練完他就趕緊過來找她。給她打電話沒接,發訊息也沒回應,在c大里兜圈子找了她老半天。
「生日又怎樣,還不都是一天24小時。」對於不愛過生日的人來說,其他年歲的生日倒也無所謂,但18歲生日總是要紀念一下的,這是他18歲生日的時候,問清說的。
「因為我忘了,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