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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 宣兆繼續臊他,「你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還有沒有什麼罪名要給我安上的,我一併受著了。」
岑柏言覺得自從認識了宣兆以後,他極厚的臉皮遭到了極大的挑戰,這會兒竟然覺著耳根子發燙。
他心頭一跳,垂著頭佯裝專心巴扎,嘴裡絮叨個不停,試圖把宣兆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說的話上,別去注意他發紅的耳廓:「少他媽和我扯淡,我發現你這點兒能耐都用我身上了是吧,你對陳威怎麼就成天和顏悅色的」
宣兆託著臉頰,安靜地注視著岑柏言。
平心而論,岑柏言從長相上來看非常賞心悅目,可見那個女人也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樣貌。燒烤攤的黃色燈光從他頭頂打下來,把他亂糟糟的頭髮照出了淡淡的毛邊,眼窩比一般人更深邃,鼻樑挺拔且流暢,垂著頭專心做一件事的樣子英俊且動人。
宣兆淡色的嘴角不那麼明顯地勾起了一道放鬆的弧度,他右手被岑柏言託在手裡,岑柏言的手掌比他大了一個尺寸,應該能把他的手完全包住。
「行,這邊蹄子也入味了,」 岑柏言擦完藥,滿意地端詳了會兒自己的大作,從紙袋裡找出醫用繃帶,「這小瘸蹄子包裝包裝就能上架出售了。」
宣兆說:「有勞,我明早還有課,為了不讓這小瘸蹄子被笑話,辛苦系個漂亮些的蝴蝶結。」
「 你還挺能使喚人,」 岑柏言撇嘴,「要不要給你打個中國結啊?」
宣兆彎了彎五根指頭,很自然地接話:「好啊,來一個吧。」
「嘖!」 岑柏言在他亂動的食指尖上輕輕拍了一下,「安分點兒!」
宣兆突然不說話了。
岑柏言往他手腕上纏了兩圈繃帶:「緊不緊,疼了你就說知道嗎?」
宣兆還是沒回話。
岑柏言抬頭一看,宣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嘴唇緊緊抿著,一言不發。
「你怎麼了?哪兒疼啊?」 岑柏言擔心道,「靠!就你這樣兒的還學醫呢,走走走趕緊去醫院」
「不是你叫我安分點兒嗎?」 宣兆說。
「啊?」 岑柏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看著你笑是不安分,和你講話是不安分,」 宣兆吸了吸鼻子,「我這樣夠安分了吧?」
「 把你牛 | 逼的!」 岑柏言實在沒繃住,「撲哧」 一聲笑了出來。
宣兆也揚起嘴角,眼裡的笑意明顯加深了。
最後還是宣兆極力反抗,才沒讓岑柏言照著百度在他手腕上真打出個蝴蝶結,手上的傷是處理完了,還有臉上的烏青。岑柏言剛傾身過去要給宣兆擦藥,宣兆把椅子往後拉了拉,和岑柏言拉開了些距離:「這個我自己來。」
「你都這樣了你還來什麼,」 岑柏言皺著眉,一隻手不由分說地扣住宣兆後腦,「坐進來點兒。」
兩個人的距離驟然拉近,宣兆含笑的眼神忽然掠過一絲不明顯的侷促,側過頭說:「嗯 你這樣很容易讓我對你產生一些 不必要的誤會。」
岑柏言動作一僵,猛然想起來——
哦對了,他好像喜歡男的,好像還對自己有意思。
於是他重重咳了兩聲,鬆開宣兆,把桌上的藥一股腦抄進紙袋子裡:「行,那你回去自己弄吧。」
宣兆 「嗯」 了一聲,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鬆氣的小動作當然沒有逃過岑柏言的眼睛,岑柏言喉頭一陣接一陣的發緊。
——他不是說什麼對我一見鍾情嗎?怎麼被我知道了就開始要保持距離了?
——我這麼心虛幹什麼,我又不喜歡男的,我這麼關注他,我有病嗎?
「哦對了,」 岑柏言覺得很有必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