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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景昌立刻豎起大拇指,“成國公治家嚴謹,這才是世襲罔替的門風。”
朱能用力點頭,急忙上馬,匆匆回家去了……
看到這一幕的夏原吉都不想說話了。
徐景昌啊,你做個人吧,從人家身上割肉不說,還拐了兒子,更忽悠人家,對自家人下手,你這是一魚三吃啊!
坑人也不能這樣,你就是欺負朱能是個老實人,換成別人,早就跟你翻臉了。
奈何夏原吉一肚子吐槽,也不能說出來,只能下令點數徵稅。
一千五百匹上等絲綢,按照三成課稅,需要繳納四百五十匹。
很顯然,他們交不出這麼多錢,好在絲綢也是硬通貨,夏原吉直接讓人把絲綢拉走。
徐景昌還跟朱勇說:“你瞧,才給你一百匹,咱們一下子能收四百五十匹,差了這麼多,你說他們是不是太可惡了?”
朱勇咬牙切齒道:“沒錯,多少我還是能分得清的,這幫畜生,真是太壞了,連小孩子都騙,就該掉進茅坑裡淹死。”
徐景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低聲道:“那個朱千戶啊,咱們要文明執法,別沒事罵人,不是好孩子。”
“我知道,放心,我罵的都不是人!”
徐景昌眉頭微皺,孩子是好孩子,只是還需要好好教導。
夏原吉是懶得搭理徐景昌了,他的一顆心都放在收稅上面。
事實證明,這段時間進京的好東西還真不少,上等絲綢,景德鎮的精品瓷器,福建來的紅木傢俱,浙江的好茶,還有江西湖廣的糧食……一直忙活到日落時分,粗略估算,收上來的稅金,折算成銀子,能有三萬五千兩。
一條這麼多,一年下來,豈不是有上千萬?
當然了,賬不能這麼算,之所以會如此,是大批的新貴,要整修府邸,彰顯富貴。
這些人家的情況基本上是樹矮房新畫不古,跟人家徐家,老應天正紅旗的,完全不一樣。
畢竟中山王府的一株槐樹,據說是宋代種的,都熬死了好幾個朝代。
什麼叫底蘊啊!
只是徐景昌和夏原吉還不知道,他們倆的舉動已經惹來了朝堂一致怒火,不分文武,大傢伙都怒了。
蹇義這邊就聚集了五六個人,跟他哭訴,“天官,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夏尚書怎麼也跟通政使徐景昌胡來?還有沒有王法了?”
蹇義眉頭緊皺,“你們一過來,就攻訐兩位九卿重臣,未免太過了吧?”
“不過,一點都不過!天官,咱們大明的俸祿低,這是人盡皆知的。當年太祖皇帝就准許百官攜帶一些土產進京,賣了度日,不必繳納稅賦。結果今天在聚寶門,夏尚書和徐通政就收取入城稅,他們這是把祖訓都忘了。天官要是不給我們做主,我們就只有一起去找陛下討個公道了。”
另一個國子監的司業也說道:“我們的日子本就清苦,還有被人盤剝,如此敲骨吸髓,當真是讓人寒心啊!”
幾乎與此同時,勳貴那邊也不幹了。
什麼以稅易賦,兩難自解?
根本是放屁!
我們沒看到什麼好處,先交了一筆不菲的稅金。
姓徐的和姓夏的,根本在騙人。
即便家裡沒有做生意的,此刻也受不了了,頂好的東西,憑空貴了三成。
好傢伙,把我們當成韭菜了。
“算賬,必須找姓徐的算賬!”
很顯然,在得罪人的這件事上,徐景昌是一騎絕塵,前無古人,估計後面也沒有來者了。
“姑姑,小侄求你了,您務必在陛下那裡進言,讓陛下堅定意志,不要輕易改變。否則小侄的這條命怕是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