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徐增壽的遺澤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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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廣孝突然笑了,笑得前仰後合,“少侯爺,原來你也有所求,老衲還以為你只想釣魚賞月呢?”
徐景昌毫不客氣道:“釣魚需要魚塘,需要釣竿,餌料,那都是很貴的,賞月也要有心情,沒權沒勢,連飯都吃不飽,看什麼都像是饅頭,哪來的心情賞月?”
姚廣孝終於點頭了,“你說的也對,老衲要不是有陛下垂青,也沒法安居寺廟,頤養天年……這樣吧,陛下跟老衲說了,要加封我為榮國公,按老衲本意,是不想要的。現在看來,也只有接了,少侯爺意下如何?”
徐景昌露出了笑容,姚廣孝接了榮國公,自己在朝堂也就不那麼顯眼了,至少攻訐自己的時候,要想想這位深不可測的姚少師。
官位爵位兩開花。
這筆還算不錯。
但還不夠。
“對了,少師,我大伯尚在天牢,他的罪名還沒有定下來,生死不知,我現在還是欽犯親屬,只怕身世不乾淨,不好為官。”
姚廣孝氣哼哼道:“好,老衲跟陛下講,你們徐家不是有免死金牌嗎!就讓陛下把徐輝祖的罪名赦免了,罰他去中山王的墳前,替父親和兄弟守靈,每日唸經懺悔,你看怎麼樣?”
徐景昌心情大好,以徐輝祖的作為,只要不死,就已經算是運氣逆天了。自己也可以有所交代,不會擔什麼救援不力的罪名。
“既然如此,那就謝過少師了,不過……晚生還有一件事。”
姚廣孝哼道:“講!”
“就是晚生剛剛喪父,按照道理,需要守孝三年,不過考慮到朝堂多事,我可以只守百天,以全孝道,還望少師體諒。”
“你放……做夢!”姚廣孝著實是氣炸了,“你當老衲不知道朝堂的禮典規制?在我大明,文官守孝三年,雷打不動,可你是武將家門,用不著守三年,一天都不用。”
姚廣孝還真沒說錯,試想一下,某位將領正在打仗,突然家裡父母去世,必須回鄉守孝三年,臨陣換帥,一敗塗地,耽誤了軍國大事,那又該怎麼算?
所以在大明朝,武將是不需要守孝的。
“姚少師,話雖如此,可我轉任通政使之後,我就是文官了,還是要守規矩的,不然會有同僚戳我脊樑骨的。”徐景昌振振有詞道。
姚廣孝看了看徐景昌,沒說什麼,只是舉起巴掌,照著那個金絲楠木的象棋盒子狠狠拍了下去,一腔怒火,全都落在了這個可憐的木盒身上。
老和尚緩緩收掌,徐景昌閃目一看,只見盒子上有幾道碎裂的紋路,觸目驚心。
我的老天啊,這和尚還有功夫?
徐景昌下意識摸了摸腦門,“那個少師,晚生幾時去報道?”
姚廣孝緩緩站起,“明天就去吏部,然後面見陛下。”
徐景昌乖乖答應,絲毫不敢怠慢。
姚廣孝這才從徐府出來,走在外面,立身月下,老和尚一臉苦笑,幾十年的不動禪心,愣是讓這小子給破了。
一個靠著嘴皮子說動君主的人,改用拳頭了,這就已經輸了。
“罪過,罪過啊!”
……
第二天,徐景昌早早爬起來,他有個錦衣衛千戶的身份,還是當年朱元璋賜的,光領俸祿不幹活的那種。
徐景昌讓徐義翻出了衣服,自己穿戴好了,又道:“你去祖父墳前搭個棚子,準備床鋪爐火,回頭大伯用得著。”
徐義渾身一震,片刻之後,老淚橫流。
“多謝公子,公子有心了。”
徐景昌也沒說什麼,就直接出府,前去吏部。
還真別說,徐景昌剛到吏部,尚書蹇義就等在這裡。
“少侯爺,往後我就要稱呼你徐通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