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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司向紅來十九樓之前,兵分兩路,他親自去了十九樓,讓貼身的小廝去找永泰拍賣場的掌櫃的,欲高價買回那條褻褲。可掌櫃的說東西不是他們的,他們無權處置,如果他真的想買,明晚請早。
就在司向紅陰沉著臉,感到焦頭爛額時,祝家傳來訊息,說祝況文祝尚書之女自殺的訊息。一時之間,關於新科狀元郎的謠言塵囂而上。畢竟祝尚書有意把女兒許配給新科狀元一事,知道的人不多卻也不算少,都說祝尚書之女受不了要嫁這麼殘暴的人才上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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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一項接一項傳來時,金從卿兄弟正在謝家,“那司向紅果然如你所說一般去了青樓,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謝意馨無奈地道,“表哥,你知道原因的,別逗我了。”
金從卿看著她笑笑,“說說吧,你表弟正等你解釋呢。”
小胖子眼巴巴地看著她,一副非要解釋不可的樣子。
謝意馨嘆了口氣,道,“王潛年少,縱然才高八斗,初聞那事,事關自己前途,臉色必然不正常。司向紅歷來擅長察言觀色,縱然王潛裝得再好,也逃不過他的眼睛。而和我們暫時達成協議的左元則不會讓他看出什麼來。如果是普通人,發現王潛不對勁,一定會選擇跟左元去的。而聰明人呢,則反其道而行,自然選擇去吳府。可是,司向紅此人擅長謀算,也以此自傲,自以為比聰明人還聰明,這樣的人通常都多疑。當然以為我們的算計在吳府,所以最後跟了左元去青樓。”
“再者,俗話說,兩害相權取其輕。去了吳府,變數太多,去青樓的話,頂了天了就是眠花宿柳,俗話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別人也沒什麼好指責的。可惜,不管他選哪個,我都讓他插翅難飛。”若他去了吳府,等待他的便是意圖強迫戶部侍郎之女的罪責。戶部侍郎是大皇子的人,如果司向紅選擇祝家女,大皇子這邊的人不會罷休,那他的私德便壞了,御使自會收拾他。如果他選戶部侍郎之女,三皇子不會甘心,因為他已經接觸到一些核心機密了。
不過為了佈置這一場戲,她也暴露了兩家屬於謝家的嫡系勢力,吳家便是其一。
“這個我聽明白了,挺簡單的啊,沒我哥說的複雜。”小胖子一臉傲嬌地道。
謝意馨笑笑,不語,的確簡單。只是計謀不深,管用就行。特別是對付司向紅這樣的人,太多的彎彎繞繞反而讓他看出破綻來,反而達不到預期的效果。而且這回的計策能成功,何嘗不是她算準了司向紅的心理。司向紅出身於渠南一個耕讀之家,又是剛剛高中,面上再怎麼淡然,也掩飾不了骨子裡的自得自負。初出茅廬吧,總有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無畏。據傳回來的訊息,司向紅入了局之後已經很謹慎小心了,可是身在局中,很多事情不是小心就能避免的。況且這回是她花了全副心神設計的局,一應細節全被她考慮在內了。
還有就是,這計策看著簡單,背後的人員各方面的調動,還有一些後續的事,都很紛亂繁瑣。不過這些都不足為外人道也。單說她給狀元爺他們準備的汾酒,就十分難得。喝過汾酒的人,一遇上黑金香便有迷惑人心志的效果,事後還能讓人忘掉某些印象深刻的事,越深刻越記得不怎麼清楚,只會覺得自己僅是做了個夢。
話說,這個招術還是以後的殷慈墨會用到的呢。那時她手上人才輩出,其中汾酒就是從她手中製出來的。她當時為了討好周昌帝把汾酒的釀製方法獻上去的了。謝意馨因此記了個大概。
“只是那姓司的怎麼肯乖乖按你說的做呢?”小胖子咬著手指頭問。
“還是那天那句話,司向紅是聰明人,可惜如今身在低位。身處低位,很多時候就得受人轄制,有些事不是他想不做就能不做的。”
“那為什麼是設計兩個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