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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江孟說。
只不過他說這話時的語氣聽起來實在是不怎麼好，像是誰欠了十萬八千一般。
徐帆明的「嚎叫」被迫中止，腦子裡反應了一瞬間，然後立馬報出地址，像是擔心江孟忽然反悔一般，他又接著道：「你現在在哪兒？我直接開車過來接你。」
江孟「嗯」了聲，「那行，你過來吧，英辰高中部。」
電話那一頭的徐帆明再一次頓住了，他再開口時，聲音裡帶著幾分猶疑，「英辰高中部？就是學校裡？」
「嗯。」江孟懶散道。
「……」徐帆明沉默。
差不多半小時後，徐帆明到了英辰門口。他早之前就知道江孟因為撫養權的事轉校，但當再看見江孟時，眼中的情緒還是很複雜。
江孟坐在副駕駛，斜了他一眼，「怎麼？」
徐帆明笑了兩聲，「我沒想到你真的在學校。」
「哦，家長會。」江孟道。
徐帆明：「……從前開家長會也不見你家長啊？更別說……」話還沒說完，徐帆明倒是自己先停下了，他單手掌控著方向盤，另隻手給了自己個嘴巴子，「我錯了，哥。」
江孟家裡是什麼情況，他們這些發小哪裡不清楚？雖然江孟從來不說，但誰知道他心裡怎麼想？尤其是作為一個從小到大，都幾乎從來沒有人給他開過家長會的人，徐帆明現在恨不得把剛才說話的自己的嘴縫起來。
「沒什麼不能說。」江孟倒是神情淡淡的，他直接將中控臺上那包煙拿起來，熟練地點火，吸了一口。外面是寒冬，不過他像是不怕冷一般，開啟窗戶，伸手支在車窗邊沿，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勾人，熟悉的浪蕩，「之前不都跟你說了嗎，最近忙著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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