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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戰爭中技術水平的差距是難以用個人勇武所彌補的。
安南軍與南天軍根本就不在一個層級上,安南軍乃是河西的百戰兵,南天軍不過是一幫被儂智高以錢財,美色,和偌大空頭支票給團結起來的部族軍而已。
無論是單體的技戰術水平,還是武器裝備,軍令執行,這些都無法比擬安南軍。
隨著箱車的不斷推進,南天軍終於有機會開始向安南軍射出箭矢,並且發動一場絕望的衝鋒。
箭矢破空,在呼嘯聲還未抵達時,安南軍的前沿陣地便響起一陣短而急促的銅哨。
所有士兵立刻靠近展開的鐵皮箱車,後面的人則舉起盾牌形成一道堅實的防禦。
篤篤篤……
雨點一般的箭矢落在盾牌上,車廂廂壁上,聽著牙酸卻並未穿透,而此時的他們看似被壓制,卻在這個過程中完成了火槍的裝彈。
南天軍眼看敵人被壓制,一時大喜,儂智高更是清楚的知曉,此時若不能擊潰這支河西強軍,之後便更無可能。
火槍上膛的安南軍並未著急,雖然遭受了敵軍的第一輪打擊,但在第二輪箭雨落下之前敵軍不可能衝到陣前。
更重要的是,中軍帥帳並未發出開火命令,所有人都在等,等待著那一聲讓槍中火焰噴射而出的號令。
終於,在又一次經歷箭雨後,來自中軍帥帳的號聲被吹響,繼而時整個前線的尖銳銅哨。
一時如百鳥爭鳴,但沒有人會去感嘆此起彼伏的銅哨聲,而是在第一時間放下箱車上的鐵壁,將黑洞洞的槍管伸出。
槍口的火光伴隨著一陣可有可無的煙霧,一顆顆彈丸呼嘯而出,繼而是火棉燃燒時飄出的焦灼氣味。
箱車後的第一排士兵射擊完畢後立刻向後轉去,在走動的過程中掀開火槍後蓋轉柄,圓筒的裝填倉顯露後用棉布擦拭,便立刻從腰間取下紙包倒入火藥,塞入彈丸壓緊。
最後只需要放入一塊小小的火石在火藥倉的後面,撥開撞擊錘,手中的葵未年丙式火槍便已裝填完畢。
這一套流程看似複雜,實則在訓練過無數遍的老兵手中只需幾息便能完成。
三排士兵輪換射擊,速度之快彷彿安南軍的陣前射擊永遠不會停止。
至於那些迎面而來的部族軍如同訓練用的草人般被射穿,有些還能跑上幾步才無聲無息的倒下,有些則是彷彿撞上了一道無形的牆壁立刻倒地哀嚎。
儂智高的部族軍第一次見識到河西火器的威力,那些毫無蹤跡破空而來的彈丸,就像鐮刀般的收割著他們的性命,剛剛還操著土話大聲叫嚷的同伴如滿穗的稻子般被成片,成片的收割。
儂智高看著戰場上“秋收”般的景象臉色駭然,但他依舊吹響了騎兵衝鋒的號角。
這些是他豢養多年的死士,也是他軍中唯一裝備了人馬具甲的強悍戰力,依靠這支奇兵,他不知擊潰了多少次宋軍的進攻,就連楊文廣都曾在他們的突襲下折戟而敗!
厚重的盔甲果然有了抵擋火槍的本錢,不到五百人的鐵甲騎兵迅速殺至安南軍陣前,只要他們能殺入軍陣,儂智高相信他能很快穩住大軍陣腳,甚至是反攻!
可惜,狄青對南天國的部族軍瞭如指掌,又怎能不知儂智高手中的裝甲騎兵?
待這不足五百人的騎兵靠近,銅哨聲變得悠長,車廂中探出無數喇叭口的火槍,葵未年丁式……
散射的彈丸如同一陣迎面而來的暴雨,雖然已近的看清對方的面容,可這些人馬具甲的騎兵還未來得及將手中的長刀砍出,便被巨大的力量轟碎了胸口的鐵甲。
河西盔甲的質量自然沒有問題,問題是他們所用的盔甲是特製的,內襯薄弱,且胸口毫無加固,只是用穹面鍛造壓出來的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