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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綽乘坐馬車一路進宮,平安無事。
她到的不算晚,但也算不得早,待選的大殿之外早有秀女們停駐交談,有極少數面朝皇宮目露渴盼的,也有膽子小些貓在角落地抽泣出聲的,再就是麻木的大多數,神情惶惶,宛若木偶。
侍奉這樣一位君主,得寵與否不是應該考慮的問題,怎麼避免用自己為原材料製作的手工藝品出現在深宮大內,這才是急需解決的最大問題。
殿外鐘聲敲響,選秀的時辰到了,內官依據名冊唱名,勛貴之家在前,而蕭綽作為相府嫡女緊隨其後,排列整齊,入殿等候選拔。
殿內氣氛凝滯,不聞一聲,內侍和宮人們垂手侍立一側,個個噤若寒蟬。
蕭綽站在第一排,保持著站立不動的姿勢,目光不易察覺的轉動著,不露聲色的打量周遭。
站在她旁邊的少女渾身上下都在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蕭綽見她這般情狀就知道要糟,越是表現的孱弱膽怯,就越容易被凌虐傷害。
不過這又怎麼能怪她?
只聽聞當今的行事作風,秀女們的腿就軟了一半兒,進殿之後再見到擺在桌案上猙獰可怖的頭蓋骨酒杯,剩下一半人的心理防線也被擊潰的差不多了。
那顱骨曾經被能工巧匠仔細雕刻過,鐫刻花紋,飾以金玉,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掩飾其血腥殘暴的本質。
它曾經屬於本朝最尊貴的女子,可是現在,它只能被擺在案上,作為君主權柄與暴烈的符號之一,血淋淋的彰顯著它的存在。
蕭綽在殿上等了大半個時辰,兩條腿都覺得有些麻木了,也沒等到皇帝過來。
原主做活慣了,身強體健,蕭綽又頗有些應對的經驗,每隔一刻鐘便交換一下身體重心,雖覺不適,但倒還能堅持得住,而殿中其餘秀女,卻有些禁受不得。
只是仍舊沒人敢在這時候失儀,再怎麼難熬,也生生挺住了,可即便如此,身體也不禁左搖右晃,隨之打擺。
殿外不知何時刮來一陣清風,蕭綽嗅到了一縷淡淡的酒氣,心念將動,便聽弓箭尖銳的破空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人體被貫穿之後的悶響。
下一秒,殿中驚叫聲迭起不歇。
一道沉重的悶響聲傳入耳中,蕭綽微微低頭,見到了巨力之下撲到自己身側的人。
那其實是個正當韶年的少女,臉頰豐潤,眼眸溫柔,不久之前她還是鮮活的,但現在她正在死去。
一支利箭自後心射中了她,貫穿肺部之後,鷹嘴般的尖鉤在前胸探出,她不會立即咽氣,而是會在痛苦掙扎無果之後走向死亡。
一行血跡順著嘴角流出,沾濕了她身下為了這場選秀而專門鋪設的地毯。
蕭綽垂眸看了許久,方才將眼神移開。
在她的正前方,那片透明的字幕再度出現。
蕭寧寧是大魏丞相府的嫡女,只是父親寵妾滅妻,卻將她和母親趕出家門,母親死後,她獨自生活在鄉下,某一日,平靜的生活發生了變化。
父親派人將她接回了相府,目的卻是為了叫她代替繼室夫人所出的女兒入宮選秀,入宮當天,她見到了童年遭受嚴重創傷、行跡近乎瘋魔的暴君……
她以為自己成功感化了他,事實證明這不過是一場笑話,他跟嫡妹在她的寢殿翻雲覆雨,她捂著小腹,鮮血順著裙擺慢慢流下。
她想逃,他執意不許,愛與恨的糾纏,何時才能終結?
現在,你選擇——
蕭綽:「……」
慢慢打出一個「?」。
認真的嗎,姐妹。
你圖他啥?
圖他饞你的頭蓋骨,還是圖他鋸你身子?
跟這種男人一塊兒過日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