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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要拿人尋開心,紀塵當然不敢惱怒。但何汜夜說他宅心仁厚,他下意識地便想反駁,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忍了,老跟總裁抬槓實在不是明舉。
他也實在說不上宅心仁厚,只不過勉強將心比心。
紀塵是想起來了一個親戚,那個把他養大的親戚。
他眸色一暗,內心警告自己不要多想。而後便和人道了別,又乖巧貼心地叫人路上小心,這才轉身進了公寓樓。
他回來的時間不巧,正是家家戶戶開火做飯的時間,樓道里傳來飯菜的香味,路過誰家時還能隱隱聽見牆壁另一側傳來鍋碗瓢盆撞擊的聲音。
他家住在頂層,且在最裡面。往常這個樓層堪稱人跡罕至,今天卻是奇了怪了。打出了電梯紀塵就聽見一陣裝修似的巨響,原以為是搬來了鄰居,再一看竟是自己家的房門大開著。
難不成是遭了賊了?
紀塵內心惶恐,又怕是哪個極端的黑粉來報復,不免又思忖果然這小區的安保一般,換了人也沒什麼大用。紀塵放輕腳步,生怕裡面是個作案團夥,若硬碰硬起來他真未必是對手。
入戶直通客廳,客廳裡已經被翻得好似掀了房頂。紀塵耳朵微動,聽見臥室裡似乎有人。他索性溜到與臥室正對著的廚房,尋思若一會真碰了頭,他隨便拿個什麼趁手的也好防身。
紀塵從廚房裡找到一根掃帚棍子,是根空心鋼管。他一出廚房的門,正好與臥室裡的歹徒打了個照面。
竟然是個熟臉。
也不是什麼作案團夥,純粹是個年方二七的中二少年。正是在何汜夜家裡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何最。
紀塵扔了那根空心鋼管,長舒一口氣。不是歹徒就好,至少沒有性命之憂。
家中兵荒馬亂,他本驚懼惱怒,但看在何最是何汜夜幼子的份上,他強壓怒火,只是狐疑地看了一眼眼前趾高氣昂的少年,而後便走進自己的臥室。
客廳裡亂七八糟,臥室裡自然也不能倖免於難,甚至,形容更慘。
他的臥室已經沒有一件完整的傢俱,能砸的全都被砸了個乾淨,就連床都被潑了水,濕澇澇的跟水簾洞似的。
紀塵當然不是個脾氣好的人。租的房子變成這樣,且不論別的,他都不知道怎麼跟房東交代。
他站在臥室門口,艱難控制自己的表情。
「何最,你搞什麼麼蛾子,跑我這來撒野?」
少年拎著一根棒球棒,一點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抱著手微微仰臉,滿面鄙夷地諷刺。
「聽堯哥說,你真攀上我爸了?也是,要不就憑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怎麼住得起市中心的房子。」
堯哥?聽何最的語氣,估摸這堯哥也就是駱堯。看來駱堯拉攏人心倒有一手,不論是公司裡還是何最這個小鬼,竟都被他納入麾下。紀塵看何最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原本還想好聲好氣和人講講道理,一聽他受了駱堯的指使,當下就變了臉色。
「我要是真攀上你爸,現在已經住進你家的主臥了。也好,我正愁沒機會登堂入室呢,這樣一來也算隨了我的意。」
紀塵演技高超,這樣一個狐狸精外加惡毒後媽的角色他可謂信手拈來。他無視七竅生煙的何最,抱臂走到客廳的沙發前,尋摸了一個還能坐下的位置,繼續煽風點火。
「你知不知道誰送我回來的?是你爸,我估計他還沒走遠,要不我給他打電話,當面問問他的意思?」
紀塵作勢拿出手機,裝出一副翻通訊錄的樣子。
何最見狀倒是真的慌了,轉眼之間偃旗息鼓,一邊去奪紀塵的手機,一邊惡狠狠地叫囂。
「你別做夢了,想當我後媽是吧?我告訴你,我爸十幾年來守身如玉,從沒讓人在我家留宿